秦城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扇子,他深深的替自己以後擔心,要是真把這母老虎娶回家,以後他有的苦受了。
“你敢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陳蘭兒眼眶一紅,羞惱不已。
重來一次,她竟然又被打了。
不過抗議的話沒能說幾句,衛沉魚手裡的鞭子猶如靈蛇一般襲來,疾風驟雨地抽在她的手腕和臉上。
陳蘭兒指著衛沉魚的手縮了回去,甚至雙手抱住頭護住臉,想要往後跑。
結果她腿往左挪,小腿肚子上就被抽了一下,想往右跑,右胳膊又被抽了。
衛沉魚鞭法了得,幾乎畫地為牢,將她死死地拴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被動地挨抽。
直到陳蘭兒求饒到嗓子都啞了,衛沉魚才收了手。
“你再嚷嚷,咱們就去大街上好好掰扯掰扯。陳三姑娘,你是聰明人,想清楚了。你跟秦公子究竟做了什麼,瞞得過我瞞得過侯爺和侯夫人,可瞞不過皇上和皇後娘娘。到時候若是鬨到聖上的麵前,聖上問話,秦公子也不好替你隱瞞了,你說究竟是我誣陷你,還是你自己犯惡心呢?”衛沉魚冷下了麵色。
她甩鞭子是拿捏了分寸,隻是一些皮肉之苦,並不會傷及到筋骨。
陳蘭兒身上的衣服都沒破,隻不過露在外麵的臉蛋和手腕上有幾道通紅的鞭痕。
衛沉魚甩下這幾句話之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反正侯府裡沒人敢攔著她。
陳蘭兒趴伏在地上,哭得異常淒慘,卻無人搭理。
衛沉魚從侯府裡出來,騎在馬上一路慢悠悠地逛著。
當她騎到主乾道上的時候,發現周圍都是人擠人,前麵就有兩排士兵手執長矛攔在前麵,空出一條非常寬敞的大路,顯然是在等著什麼尊貴人物。
衛沉魚騎在馬上,遊離在人群之外,心中已有所猜測。
“國師大人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頓時擁擠的人群全都停了下來,遠遠地能看見一輛寬敞豪華的馬車緩慢駛來,周圍跪倒了一片。
“國師大人千歲千歲千千歲,佑我大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整齊劃一的口號落下,幾乎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上,真情實感地表達著。
衛沉魚撇撇嘴,羅錦顏所在的魯國,就是個大型邪教組織,從上到下都信奉國師,傳聞國師會夜觀星象,掌握著魯國的命脈。
哪怕皇上見到國師都要敬重幾分,光從百姓們對著國師求國泰民安,就知道當今皇帝有多窩囊了。
一個國家的興衰榮辱不看帝王,而在於國師之手。
衛沉魚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國師一身廣袖白衣長袍,端坐在馬車中,這馬車四周都是鏤空的,方便百姓們瞻仰他的容顏。
她目力甚佳,一眼便瞧清楚了,不由得心中暗讚。
謔,這邪教頭子長得真不錯,麵如冠玉,目下無塵,端的就是一副高冷美男範兒。
最重要是他右眼下一點紅色淚痣,像是一塊磁鐵一樣,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在他的身上。
衛沉魚的心跳徒然加快,她現在對紅痣非常敏感,立刻就讓她想起劉崇光。
恰好在這時,一直直視前方的國師,忽然轉頭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那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皺起,似乎遇上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爾等何人,見到國師為何不跪?”
周圍人都跪下,就顯得還騎在馬上的衛沉魚鶴立雞群了,立刻有侍衛高聲質問。
衛沉魚在心裡輕歎一口氣,入鄉隨俗,她這隻跪師尊的膝蓋,如今也要受委屈了,跪一下這邪教組織頭子。
她下馬一撩衣擺準備跪,卻聽見車上人開了口:“不必跪,她乃是救世之人,請上車。”
男人的聲音清冷好聽,如泉水叮咚,讓人耳朵都跟著一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