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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知道自己的德性,就是離開男人活不了的那種,用一句不好聽的話叫賤胚子。

在床上也野得不行,但是勾了這麼多男人,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翩翩公子,結果上了床都是一個臭德行,不知道這清高出塵的國師大人,會不會與眾不同。

想想自己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往他懷裡一趴,男人的身上還帶著一股草木的冷香,活像是狐狸精勾搭上了冷淡的高僧,與其說身體的滿足,不如說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她越想越控製不住自己,白衣翩翩的國師大人,頓時就像一把火在她的心頭燒,讓她徹底入了魔。

衛沉魚發現陳蘭兒又開始折騰了,她頭三個月保胎之後,再次頻繁出入後宮。

似乎是勾搭皇上成癮了,並且好幾次召見國師給她診脈。

因為國師每次都帶上衛沉魚,陳蘭兒看見她就厭煩,但是為了與國師相處,每次還得忍著。

“國師,我近期心浮氣躁,見不得太鮮亮的顏色。你瞧著連我這個五皇子妃都不穿紅戴綠了,你身邊這位羅姑娘還每日都穿著一身赤紅,頭上那紅寶石都快墜到地上了,是不是不太妥當啊?”陳蘭兒總愛找她的茬。

國師大人頭都沒抬:“此言差矣,錦顏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理應賞心悅目才是。五皇子妃該多看看美人,若是身邊的人都歪瓜裂棗,恐怕對腹中胎兒有影響。”

陳蘭兒被他一噎,半晌才緩過來,又道:“那國師大人來診脈便是,不必勞煩羅姑娘也跟過來。況且你們二人有婚約在身,婚前就湊在一起,恐怕惹得彆人亂嚼舌根子吧。”

“她先是救世之人,後是我的婚約者,我們都是以大局為重者。”

國師這次回答得就更加簡單了,衛沉魚還覺得不夠,又追了一句:“皇子妃可能不知道,外麵的百姓們就盼著我與國師大人一同進出,這樣他們才安心。旁人都是祝福還來不及,除了皇子妃嚼這舌根子之外,還真沒旁人。”

陳蘭兒立刻抬頭,就見衛沉魚臉上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但是語氣中的輕蔑卻絲毫不掩藏。

她頓時被氣得頭疼,手捂著胸口就開始哼唧,一副被她氣到的模樣。

“國師,我的胸口好疼啊。”她反手就抓住了國師的手,作勢還要往自己懷裡拉。

那雙手如同白玉一般,骨節分明,她窺覷已久,如今總算是得手了。

衛沉魚柳眉倒豎,娘的,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的人頭上了,膽大包天!

她立刻衝上去,把男人的拽出來,像是沾了什麼臟東西一樣拍了拍。

國師悄悄地勾了勾嘴唇,順勢將手指插-進她的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

“皇子妃,請您注意自己的身份,太子殿下曾說過妖孽一詞,還有國師也替您腹中胎兒批過命。您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國師大人是冒著被汙染的危險來替您診脈的,您不能心裡沒數。”

衛沉魚毫不客氣地懟了她,她的爐鼎她還沒碰呢,這女人就想貼上來,真是忍不了。

“羅錦顏,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這麼說話!來人,把她給我攆出去!”陳蘭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扯著嗓子吼道。

一直沒說話的國師,直接起身,拉著她就往外走。

“既然皇子妃不歡迎,那我們就告辭了。”

“慢著,國師大人,我不是攆你走,主要是我與羅錦顏有舊怨。你方才也該看出來了,她處處與我不對付,還膽大包天地那麼跟我說話,分明是不把我這個皇子妃放在眼裡!”

陳蘭兒一見他要走,語氣立刻變得軟下來,並且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衛沉魚一回頭,就見她撅著紅唇,一副裝可愛的樣子,她好不容易才克製住自己吐口水的衝動。

“錦顏最是善解人意識得大體,必定是皇子妃有做錯的地方。”

國師邊說邊衝衛沉魚看了一眼,連聲音都變得溫柔了幾分。

陳蘭兒暗咬銀牙,這男人是瞎了眼嗎?對她的撒嬌和勾引毫無波瀾,簡直把媚眼拋給瞎子看,但是對衛沉魚卻百般溫柔體貼。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關係,她是陳蘭兒,羅錦顏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秦城當初不也是對羅錦顏百依百順,後來還不是愛上她了?

她能搶走羅錦顏第一個男人,就能搶走第二個。

“國師大人,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問問你,這有關於我與五皇子的私話,不太好讓旁人聽見。你就當是我最後跟你的請求吧,若是不答應,我隻好再去父皇那裡多求幾次,與您多遇見幾回了。”

陳蘭兒顯然是想做最後一搏,連皇上都抬出來了。

國師抿了抿唇,似乎不想答應,倒是衛沉魚主動邁出了門檻,站在門外。

反正她耳清目明,這麼點距離,陳蘭兒放個屁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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