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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沉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刻道:“在哪裡,我看看。”

白洛川看著她這麼激動的架勢,不由得勾了勾唇,似乎他有顆紅痣還是好事兒了。

“師尊想知道嗎?”

衛沉魚點頭,她當然想知道啊,所以這個小徒弟就是她這輩子的爐鼎嗎?

“好啊,先喝交杯酒。”他把酒杯塞到她的手中。

衛沉魚噘了噘嘴,有些不大樂意:“那不行,萬一你騙我怎麼辦?”

“沒事,我騙你的話,這酒就不算。”白洛川倒是意外的好說話。

衛沉魚點點頭,同意了,當然她舉著酒杯,準備就這麼喝的時候,又被他給攔下了。

“要交杯。”

她本來準備耍賴,不過一想反正喝完也不當真,沒人看見啊,以後再耍賴也行,現在先哄著他讓他脫了衣服再說。

於是她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喝交杯,而且還倒扣了一下杯子給他看,裡麵是一滴酒都不剩。

兩個人非常愉快地滾上了床,互相致力於脫彼此的衣服,直到後來衛沉魚真的找到了那顆痣,在他的後腰處。

可惜歡好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那顆痣的變化,當然她也想不起那顆痣了,完全處於雲山霧罩之中。

不過她感覺睡完一覺之後,忽然就好像有一根線將他們倆死死的捆綁在一起,他心裡在想什麼,衛沉魚都知道一樣。

她愣了愣,難不成他們真的結成道侶了?

不過那也不應該啊,就算是道侶,也不可能連對方想什麼都知道一二。

要不然也不會有殺妻證道這種事情了,早在殺之前,就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那個道侶妻子也早早地逃了,要麼就跟他離散了,還做什麼道侶,做仇人好了。

這種兩心相映的感覺,絕對不是道侶的緣故。

她考慮了一下,卻百思不得其解,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還窩在他的懷裡,甚至有一種不想起來的安全感,男人溫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裹住,好像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讓人都產生一種昏昏入睡的狀態。

衛沉魚咬著牙起來了,她不能在冬天溫暖的被窩裡墮落。

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處,原本白洛川還伸手撫摸著她的手臂,結果被這一巴掌給拍得睜開了眼。

“怎麼了?”

“你給我吃什麼了?我怎麼會對你產生依賴感?”

衛沉魚非常不滿,這對一個修道之人來說是非常不好的預兆,畢竟人一旦有了依賴感,就會變得軟弱下來,甚至還留戀這凡塵俗世,對她的修仙之道影響不太好。

“我之前答應過師尊的啊,長情草,在你昨晚喝的那杯交杯酒裡。”他轉身麵對著她,直接將她摟入懷裡,輕聲細語地說著,這呢喃的狀態,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一般。

衛沉魚的臉色猛地一變,她沒想到竟然是長情草。

“誰允許你給我喝的?”她有些生氣。

白洛川倒是顯得很無辜,道:“長情草說好了一起吃的啊。”

“你想起來了?”她問。

“沒有,是彆人告訴我的。”白洛川避開她的視線,不用問那個彆人估計就是薛景然了。

衛沉魚恨恨地拍了他一巴掌,起身穿好衣服就要走。

“你去哪兒?”

“回啟天宗啊,難不成我一個堂堂正派修士,還要窩在你這個魔修窩裡不成?”衛沉魚起身就想走。

結果卻被白洛川一下子抱住了,他還未著寸縷,比尋常人偏高的體溫直接傳過來,讓衛沉魚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又或許是長情草的緣故,她的心裡下意識地想往他的身上貼,整個人都有些錯亂了。

“那我也跟著去,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你跟著去,那些魔修是不是要卷土重來?”

“很有可能。”白洛川點點頭。

結果耳朵就被衛沉魚給擰住了:“那當然不行啊。你就待在這兒,等我什麼時候想你了,我再來看你。”

“可是我天天想你,我就要跟著你。”

兩個人就為了這點事情吵了起來,最後一人讓一步,衛沉魚如果回啟天宗三兩天的話,就不用帶他,但是一旦時間長,就要帶他回去,他保證不惹事。

在不回啟天宗的日子裡,他們倆都要待在白洛川這個宮殿裡,哪裡都不去,就好好培養感情。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白洛川變得老實了很多,但是啟天宗其他人也不敢在衛沉魚麵前多說什麼,生怕引起鳳陽真人的傷心事。

好不容易教養長大的徒弟,結果最後變成了魔界中人,怎麼想都會難受的。

這其中隻有薛景然知道來龍去脈,每到此時,他都會在心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