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們都有病(1 / 2)

血族特案組 端木瑞 3266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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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刑事偵查祈銘沒有什麼發言權,但是他在犯罪心理學方麵的造詣卻是與趙平生不相上下,因為他在FBI工作期間,也接觸了大量的刑事案件,經手的人類和血族屍體不知凡幾,畢竟禁木倉和不禁木倉的治安環境完全不一樣,命案的發生率也不在一個量級。

他有些好奇國內的連環殺手是怎樣的,他們的思維方式和犯罪動機是不是與西方的同類型罪犯相似,還是說不同的社會環境和教育背景會產生具有國內特色的罪犯。

祈銘湊近辦公桌,修長白皙的手指攆動卷宗內頁,仔細閱讀現勘記錄和詢問筆錄等等相關資料,之前羅家楠陰陽怪氣的不肯交代清楚案件詳情,祈銘也不願意被尚未核實的信息擾亂自己的屍檢工作。

先入為主的想法是屍體檢驗的大忌。

就好像醫生最討厭病人百度問診,醫生還沒開口病人就叭叭個不停,“我這裡長了個包,百度說可能是皮膚癌”“我後背疼,百度說可能是心臟病”,祈銘在解剖屍體前也不喜歡偵查員指指點點,“我覺得他是被捅死的”“我分析這是機械窒息”“我認為這不是他殺”。

祈銘不要聽辦案人員說“我覺得”,他隻相信自己的專業判斷和操作實踐得出的結論。

但是目前所掌握的屍檢結果、現場照片和提取回來的物證都不能提供更多線索,祈銘決定看看案件相關人的筆錄,但是他很清楚,無論是證人還是當事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描述自認為的“事實”,這些都是帶有個人情緒或者出於利己考慮的主觀的說法。不可不信也不可儘信。

每個人的言行都有其動機和目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語言習慣和表達方式,從心理學的角度出發,辦案人員可以從不同角色的筆錄中尋找出案件端倪,每個人的說法是否可以相互印證,如果發現明顯的相互矛盾的陳述,是不是可以從中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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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錄一證人馮琪:我和林峰的父母是同事,我們兩家鄰居多年,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個孩子性格孤僻是有原因的,他從娘胎裡帶著病,五歲以前幾乎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成天在病床上躺著也沒有小夥伴和他玩,還要承受病痛的折磨,是個大人也受不了。

他得的是腦部腫瘤,雖然是良性的,但是壓迫神經還是血管啥的,那個年代的技術不行,不能手術,隻能保守治療。家裡花了很多錢,也就隻能堪堪保住性命。

直到他五歲那年,林峰的父母帶著他到首都醫院,找到一名海外歸來的大專家大教授給孩子做了手術,把那個瘤子摘除掉了。手術之後,孩子還是身體虛弱,直到八九歲才送去念書,本來日子慢慢好起來了,結果前年他父母車禍死了,又隻剩他一個人。

筆錄十八證人李大明:我是李明德的同事,我們住同一間員工宿舍,他那個人性格不好,稍微遇到一點事情就發脾氣,他和其他人都處不好。我這個人比較能容人,想著和他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們倆相處得還可以,有時候能聊上兩句。

他說他也不是故意發脾氣,他小時候得過羊癲瘋,情緒不受控製,我想著人家是病人,能包容就包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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