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是不怎麼懂，因為他還是第一次來黑水河流域，但他相信姬清月的話，畢竟人家可是姬家大小姐，從小就在黑水河流域混。
“嗬嗬~”
姬清月輕笑一聲，甚至都懶得反駁。
趙牧跟上去，問道：“渦流域出產的龍鱗鯉和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渦流域因為環境特殊，想在這種地方存活並延續種族，必須要有更強的實力，說的稍微具象點就是，渦流域的魚類妖獸，無論尾鰭還是側鰭亦或者背鰭，都要更強壯，那條雖然異於尋常龍鱗鯉，但較之渦流域出產的還是差不少，擺明就是在騙人。”
“看來，這魚市也挺混亂啊。”
聽完姬清月的話，趙牧輕笑一聲，生活處處是欺騙，作假這種事情，同樣存在於任何一個世界。
隻是，兩人前腳才走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攤主幾乎用同樣的話術在推銷。
不同的是，趙牧他們沒信，而現在這對客人信了，甚至要出錢買下。
“渦流域的龍鱗鯉，還是五階，倒是挺難遇到的，作價多少？”
“不二價，一千枚上品靈石。”
“這麼貴？不就是一頭五階妖獸嗎？這個價格都能買六階妖獸了。”
小女孩驚呼出聲，覺得貴得離譜。
“這可是渦流域出產的龍鱗鯉，價值怎麼可能跟尋常五階妖獸一樣，你們去鵲鶴樓打聽打聽，一道由渦流域五階龍鱗鯉做的菜肴要多少，那可得上百枚上品靈石了。
而一條五階龍鱗鯉，最起碼能製作三十道以上的菜肴，我才收你們一千枚上品靈石，你們這是撿了大便宜才對啊。”
攤主一副我給你們大便宜的模樣。
其實他倒也沒說謊，鵲鶴樓確實是這個價，但人家是貨真價實的渦流域龍鱗鯉，且還加了不少其他昂貴食材一起烹飪，所以才能賣上那個價。
但就這條，它是假的啊，撐死也就一二十枚上品靈石。
“好，一千就一千。”
姬玄有些心動，可幾乎快付錢的時候，趙牧的聲音在攤位邊上響起。
“怎能讓道友吃虧呢，鵲鶴樓的活魚收購價都有一千兩百枚上品靈石，你這隻賣一千也太虧了。”
“虧就虧點，就當和兩位道友交個朋友了。”
攤主雖然麵帶微笑，但眉頭已經開始狂跳，這兩個家夥該不會是來破壞他生意的吧。
“收購價都要一千二，咱們隻需要一千就能買到，撿大便宜了，買吧，買吧。”
小女孩興奮的推搡姬玄，讓他快些付錢。
瞧見這模樣，趙牧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好像有些明白為何這小女孩會稱呼姬清月為女暴龍了。
攤主都快樂開花了，為了防止趙牧和姬清月搞破壞，他必須快些達成交易，為此，他甚至還送一條三階的七鰓鰻，同樣是渦流域出產。
不過，姬玄明顯反應了過來，對小女孩道：“算了吧，撿便宜歸撿便宜，但我們又不會做，還不如直接去酒樓呢，剛才這攤主不是說了嗎，鶴雀樓就有。”
“那我們買來賣給鶴雀樓不也行嗎，純賺兩百枚上品靈石。”
雖然這是悄悄話，但這麼近的距離，修為還差不多，根本瞞不過趙牧，他人都麻了，這是哪來的傻白甜啊，出門的時候忘記帶腦子了嗎？
與此同時，他發現姬清月眼色已經徹底沉下來，攥緊的小拳頭，骨節幾乎都在咯咯作響，這是快忍不住要動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