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皎潔的月光灑落前院，幾乎亮堂如白晝，趙牧和姬清月甚至都不用掌燈，借著月光享用晚餐。
菜並不出彩，畢竟趙牧不是什麼專業級彆的大廚，但勝在食材高檔。
今天運氣好，在魚市遇到了一尾泥角蛟，還是五階巔峰，這玩意兒稀有的很，體內有一絲真龍的血脈，其肉質比渦流域出產的龍鱗鯉還要鮮嫩多汁。
光是這條泥角蛟，就花了趙牧兩千上品靈石。
“嘖~”
趙牧輕輕咂吧了下嘴，誇讚道：“這兩千枚上品靈石，花得值啊，泥角蛟的味道，真是名不虛傳。”
兩千枚聽著昂貴，但其實不然。
因為一條泥角蛟長約八丈，出肉率奇高，能達到八成以上，像今晚這種餐食，少說能做上百次。
也就是他這個體修食量大，但凡換成尋常煉靈修士，做個上千餐都完全不在話下。
“泥角蛟確實可遇不可求，若非恰巧遇上，指不定還得跟人爭搶，到時候就不是兩千枚上品靈石能拿下的了。”
姬清月也覺得運氣不錯，笑著給趙牧斟酒，“嘗嘗這百靈酒。”
趙牧抿了一口，當即稱讚道：“好酒，與之前的桃花釀完全是不同的感覺，先是桃花釀，後又是百靈酒，看來你也是個好酒之人啊。”
“也？”
姬清月倒也沒否認，而是問道：“可我觀趙牧你，似乎並非好酒之人，怎麼會用上這個也字？”
“我是不好酒，但齊老頭他是個死酒鬼。”
趙牧輕笑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在姬家聽說過齊道榮這個人嗎？”
“所以，你口中的齊老頭是齊前輩？”
姬清月恍然大悟的同時，也有些意外。
“你還真聽過啊！”
趙牧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似乎.....他之前猜測的八卦，可能要成真了，他略微挑眉，“你是怎麼知道齊老頭的....”
姬清月微微一笑，明顯不想聊這個話題。
趙牧頓時明了，伸手一拍桌子道：“看來，還真被我給猜對了啊，齊老頭在姬家有老相好啊。”
大概是喝了點酒，再加上靈魂鏈接次數太多，和姬清月變得熟悉，有些口無遮攔。
老相好....
聽到這三個字，姬清月嘴角輕微抽出，這個詞也太.....
見姬清月露出略顯尷尬的表情，他猜測，齊老頭的老相好大概率和前者關係匪淺，也就沒繼續口無遮攔，反倒是道歉了兩句，“抱歉，喝了點酒，有些管不住嘴了，千錯萬錯，都是齊老頭一個人的錯，那個老不正經，不是什麼好東西。”
“.....”
姬清月略顯古怪的看了眼趙牧，她能看得出，後者跟齊道榮應該關係匪淺，可他也太不尊重齊前輩了吧，雖然那確實是個老渣滓，不過她也沒忍住的附和了一句，“那老東西確實該死。”
“.....”
這回輪到趙牧愣住了，看來，姬清月對齊老頭的怨念不淺啊，看來齊老頭在姬家遭的孽不小啊。
等等.....
姬清月該不會就是齊老頭某一代的子孫吧。
當然，這種猜測，他可不敢直接問，萬一觸發了姬清月的女暴龍屬性，他怕是會不好受。
不過眼下看來，齊老頭和姬家真的關係匪淺，而且對象應該是清河老祖一脈。
“那個，問一句，現在齊老頭在姬家嗎？”
因為大富婆的問題，趙牧現在急著找齊道榮，可這老東西行蹤不定，他還真沒法找。
“一年多前來過，但現在還有沒有在，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那個老女人......”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失言，姬清月當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