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陸澤一似乎看出了楚蓉不高興, 一邊問,一邊湊過去抱她。
“你等會兒。”楚蓉推開。
陸澤一問:“出什麼事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楚蓉直視他的眼睛。
陸澤一麵色僵住。
“有還是沒有?”
陸澤一問:“你知道什麼了?”
楚蓉橫著眼睛, 沒說話。
陸澤一眼底的溫度涼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又問:“是不是有人找你了?”
空氣刹那間窒息。
這家夥有些奇怪。
楚蓉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就早知道是倪悅誣陷的我?”
倪悅的動機用腳指頭想都能想的到。
其實無非就是早就看出了她和陸澤一之間的貓膩,想早點讓陸澤一為乾安辦事。
陸澤一也是知道這一點, 所以第二天就來了到了乾安。
可他本來可以不蹚這片渾水的。
這個大笨蛋。
陸澤一似乎鬆出口氣, 道:“你嚇死我了。”
他再次試圖抱住她, 這次楚蓉沒躲。
他抱的很用力,像是對劫後餘生的慶幸。
劫後餘生?
楚蓉將頭埋進他懷裡, 為什麼她會這麼想。
陸澤一之前說過,的確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知道, 可這不代表楚蓉不好奇。
“陸澤一。”
“嗯?”
“我想了解你。”
陸澤一“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楚蓉抬手回抱住他, 聲音悶響:“你來乾什麼?”
“看你。”
“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嗎?”楚蓉蹭他的頸窩, “看來你越來越喜歡我了,是不是有種這輩子非我不可的感覺?”
陸澤一笑了聲,又回答:“倪悅通知我來看新資料,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飾品盒子,打開,裡麵是個白玉石做的鐲子。
“順便來送個定情禮物。”
天哪。
楚蓉問:“你這是要把我套在你身邊。”
陸澤一側頭親了親她的嘴角, 低聲道:“喜歡嗎?”
嚶?
這家夥怎麼這麼溫柔這麼撩?
這是犯規呀, 知不知道。
楚蓉心滿意足的伸出手去:“看在你這麼有心的份上, 我就勉為其難的喜歡一下。”
陸澤一捏了捏她的手, 輕歎一聲,一邊把盒子蓋上一邊說:“彆試了,好像買小了。”
什麼?
楚蓉立刻攔住他的動作。
“你是嫌我胖。”
陸澤一:“......”
楚蓉不由分說的將鐲子拿在手裡,一板一眼的教訓他:“既然是送給我的,哪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楚蓉說著,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直接往自己手上套。
嗯......
玉石鐲子正正好的卡在虎口的位置。
她努力的半天,都沒成功。
楚蓉說:“好像是有點小。”
怎麼辦,這氣氛有點尷尬啊。
陸澤一忍不住的笑。
看看看看,這那裡還有半分大律師的樣子。
“不過你作為我的追求者,居然連這個都不會買。”
楚蓉低著頭,氣急敗壞的將東西硬塞給他:“差勁。”
楚蓉哼出一聲,頭都不回的朝門口走。
陸澤一跟上。
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下,出現在了倪悅辦公室的門口。
楚蓉率先推開門,進去。
她得必須問問倪悅,不然會憋悶死。
陸澤一順手關上門。
“兩個人一起來的?”
倪悅抬起頭,道:“我們公司可有不成文的規定啊,楚蓉,我就算了,對其他領導,你可要小心點。”
楚蓉沒說話。
“怎麼了,”倪悅將手裡的文件放下,“你有事?”
“為什麼?”楚蓉問。
倪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嘴角的小緩緩的鬆了下來。
“倪姐,我從來不把你當我的上司,從我進乾安開始,你就帶著我,是我在這方麵的師父。”
楚蓉一句一字道:“我就想知道,當你把照片捅出去的時候,到底怎麼想的。”
如果說誣陷她的人是倪悅,那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為什麼其他的領導沒有過問她的事情?
為什麼其他的上司沒有懷疑?
因為這都是倪悅做給整個辦公室看的。
“你知道了。”倪悅身體後仰,兩人四目相接。
楚蓉“嗯”了一聲。
“那我就告訴你,作為你的師父,這就是我給你上的一堂課。”倪悅聲線平靜,說,“彆輕易相信商場上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她?
楚蓉往前走了兩步,陸澤一拉住她。
“現在是乾安最關鍵的時候,不管用什麼方式,我都必須把他帶入正規。”倪悅緩和了語氣,道,“我們要公私分明。”
好一個公私分明。
楚蓉冷笑一聲,說:“好,你們開會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楚蓉。”陸澤一低著嗓子叫她的名字。
楚蓉看了他一眼,氣沒來由的再次冒了出來。
“都說律師精明,我看你最傻。”
楚蓉抬腿踢了他一腳,力道不輕不重。
陸澤一:“......”
楚蓉“砰”的關上門。
外邊看熱鬨的人一看情況不對,立刻低下頭去。
都說生氣的人辦事效率也不低,果不其然,幾乎一個上午楚蓉就消滅了三分之二的文件。
等到了午飯的時間,陸澤一還沒從倪悅的辦公室出來。
倪悅的辦公室是半透明的,楚蓉可以看到,兩個人正嚴肅的談著什麼東西。
他們已經保持這個狀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