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蓉忍不住往後退了一下。
沒錯,就是這張人臉。
隻不過現在的辛和安已經給自己做了一張虛偽的人'皮麵具,他的眼神不再銳利嗜血,取而代之的是對一切的不屑一顧。
“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對楚小姐有些印象,”辛和安搖搖頭,“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楚蓉穩定了心神,慢慢走過去:“辛總,我們今天來談您未婚妻的事情的。”
不能再拖了。
陸澤一還在這裡,她怕什麼呢?
“我知道,”辛和安輕歎一聲,“是我管教不嚴,太過縱然她了。”
“我真沒想到她會背著我跟邊茂在一起,更沒想過她會......”辛和安心情一下子低沉下來,腦袋垂下,似乎真的很難過,“我馳騁商場這麼多年,傷我最深的居然是我的愛人。”
他頹唐的再次靠在桌子邊上,領帶被揉成一團,豆大的眼淚一滴滴的砸在黑色的西服褲子上。
楚蓉呆住。
這、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那些策劃都是邊茂給我的,我一直以為那是他的原創,沒想到費雁晴會轉個彎,告訴邊茂,讓邊茂提這策劃給我,通過我的手撈錢。”
楚蓉腦速飛快的分析著他的話。
辛和安懊惱的用拳頭一下下的砸自己的腦袋:“該死,我還一直把他當親兄弟看待,還給他加薪,甚至把百分之一的股份送給了他!”
陸澤一問:“你的意思是,策劃案到底是不是原創你完全不知情?”
“我這輩子最恨抄襲,最恨盜竊!”辛和安紅著眼睛,聲音發狠,“我要是早知道,一定把他們五馬分屍,千刀萬剮,骨頭都不給他們留。”
楚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種話在他嘴裡說出來,沒來由的陰森。
“抱歉,我今天狀態實在不佳,”辛和安似乎也覺得自己失態了,緩和了語氣,搖搖頭,“我們實在對不起乾安,等法院判下來,我一定把該還的還給你們。”
離開凱進,楚蓉緊繃的神經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她重新坐在副駕駛上,輕輕呼出口氣。
這那裡是個什麼總裁,分明就是神經病。
陸澤一啟動車子。
“辛和安的話你怎麼想?”楚蓉問。
陸澤一回答:“我不想。”
“嗯?”
楚蓉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在演戲,”陸澤一淡道,“他想把所有的罪名壓在費雁晴和邊茂身上。”
楚蓉也是這樣的感覺,可她該死的什麼破綻也沒從他身上找出來。
怪異又天衣無縫。
“你害怕他。”陸澤一說。
楚蓉點頭,將之前實習時候發生的一切都給陸澤一講了一遍。
“他就是個瘋子。”楚蓉得出最後的結論。
陸澤一說:“這幾天你自己出門小心點。”
楚蓉點頭:“放心我吧。”
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費雁晴似乎真的對辛和安死心塌地,就連罪責都不忍心讓他承擔一丁點。
可邊茂呢?
邊茂為什麼願意扣這麼大的一口鍋?
那可是要坐牢的。
陸澤一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掏出手機打過一個電話去。
“喂,蔚永耀,把上次你查的地址給我發過來。”
似乎看出了楚蓉眼底的驚訝,他輕描淡寫的解釋:“覺得以後會用到,稍微查了下。”
陸澤一把車停在一家酒吧前麵:“邊茂會出現在這兒,等一會吧。”
現在是傍晚七點,大概九點多就正式營業了。
楚蓉躺在了副駕駛位子上,伸伸懶腰,問:“他會承認嗎?”
“世界上最難的不過是一個情字,”陸澤一側過頭,眼神專注的望著她,“相信我。”
相信相信。
楚蓉伸長手臂,戳他的腦門:“真想給你身上掛個標簽,寫我的名字。”
這樣就不會經常有女人覬覦他了。
“你剛剛在凱進生氣了嗎?”楚蓉問。
陸澤一“嗯”了一聲:“你是我的。”
楚蓉笑。
他們兩個半斤八兩。
陸澤一說:“他在試探我。”
辛和安最喜歡看彆人驚慌失措的樣子,人家越憤怒,情緒波動越大,他就越高興。
現在他知道了陸澤一的弱點,按照他之前找混混的脾性......
楚蓉問:“他會不會......”
“會,”陸澤一知道她要說什麼,迅速的接過話來,再次叮囑,“所以你千千萬萬要小心。”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輕吻在她的手背上:“如果你受傷,我一定饒不了他。”
哎呀,他的男人怎麼就這麼帥呢!
楚蓉拎住他的領口,走過去,用力的親在他嘴巴上。
“這是獎勵?”
“對。”楚蓉一邊點頭一邊就要撤回去。
“不夠。”陸澤一拉住他,眼神幽深,“我來。”
咦?
陸澤一扣住她的下巴,吻在她的脖頸上。
他的舌尖溫和的掃過她的肌膚,瞬間激起酥麻的感覺出來。
啊啊啊啊啊!
楚蓉瞬間明白他想乾什麼,一邊推他一邊說:“我、我明天還要上班。”
這家夥怎麼這麼不分時候,現在可是在車上啊!
陸澤一咬住那一小片肌膚,半晌,才放開手:“我的了。”
楚蓉臉瞬間紅的冒泡,她迅速的縮了回去,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拿出鏡子:“你混蛋!”
紳士?
誰說他紳士的!
“一會兒去酒吧,你好好跟在我身邊,”陸澤一囑咐,“不管發生什麼事,一步都不要離開,知道嗎?”
楚蓉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下,非要抬杠:“上廁所怎麼辦?”
陸澤一說:“不許上。”
楚蓉腦袋上冒出三個大問號。
人有三急,這個她也能控製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