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獻策(2 / 2)

潛邸 周乙 3111 字 6個月前

士人應敵文章,多用他人議論,而非心得。時人為之語曰:“問即不會,用則不錯。

張唐卿進士第一人及第,期集於興國寺,題壁雲:“一舉首登龍虎榜,十年身到鳳凰池。有人續其下雲:“君看姚曄並梁固,不得朝官未可知。”後果終於京官。信安、滄、景之間,多蚊虻。夏月,牛馬皆以泥塗之,不爾多為蚊虻所斃。效行不敢乘馬,馬為蚊虻所毒,則狂逸不可製。行人以獨輪小車,馬鞍蒙之以乘,謂之“木馬”。挽車者皆衣韋褲。冬月作小坐床,冰上拽之,謂之“淩床”。餘嘗按察河朔,見挽床者相屬,問其所用,曰:“此運使淩床”,“此提刑淩床”也。聞者莫不掩口

廬山簡寂觀道士王告,好學有文,與星子令相善。有邑豪修醮,告當為都工。都工薄有施利,一客道士自言衣紫,當為都工,訟於星子雲:“職位顛倒,稱號不便。”星子令封牒與告,告乃判牒曰:“客僧做寺主,俗諺有雲:散眾奪都工,教門無例。雖紫衣與黃衣稍異,奈本觀與彆觀不同。非為稱呼,蓋利乎其中有物;妄自尊顯,豈所謂大道無名。宜自退藏,無抵刑憲。”告後歸本貫登科,為健吏,至祠部員外郎、江南西路提點刑獄而卒

舊製,三班奉職月俸錢七百,驛羊肉半斤。祥符中,有人為詩,題所在驛舍間曰:“三班奉職實堪悲,卑賤孤寒即可知。七百料錢何日富,半斤羊肉幾時肥。”朝廷聞之曰:“如此何以責廉隅?”遂增今俸

嘗有一名公,初任縣尉,有舉人投書索米,戲為一詩答之曰:“五貫九百五十俸,省錢請作足錢用。妻兒尚未厭糟糠,僮仆豈免遭饑凍?贖典贖解不曾休,吃酒吃肉何曾夢?為報江南癡秀才,更來謁索覓甚甕。”熙寧中,例增選人俸錢,不復有五貫九百俸者,此實養廉隅之本也。

石曼卿初登科,有人訟科場,覆考落數人,曼卿是其數。時方期集於興國寺,符至,追所賜敕牒靴服。數人皆啜泣而起,曼卿獨解靴袍還使人,露體戴襆頭,復坐,語笑終席而去。次日,被黜者皆授三班借職。曼卿為一絕句曰:“無才且作三班借,請俸爭如錄事參。從此罷稱鄉貢進,且須走馬東西南。

蔡景繁為河南軍巡判官日,緣事至留司禦史台閱案牘,得乾德中回南郊儀仗使司牒檢雲:“準來文取索本京大駕鹵簿,勘會本京鹵簿儀仗,先於清泰年中,末帝將帶逃走,不知所在

江南寧齊丘,智謀之士也。自以謂江南有精兵三十萬:士卒十萬,大江當十萬,而已當十萬。江南初主,本徐溫養子,及僣號,遷徐氏於海陵。中主繼統,用齊丘謀,徐氏無男女少長,皆殺之。其後,齊丘嘗有一小兒病,閉閣謝客,中主置燕召之,亦不出。有老樂工,且雙瞽,作一詩書紙鳶上,放入齊丘第中,詩曰:“化家為國實良圖,總是先生畫計謨。一個小兒拋不得,上皇當日合何如?”海陵州宅之東,至今有小兒墳數十,皆當時所殺徐氏之族也

有一故相遠派在姑蘇,有嬉遊,書其壁曰:“大丞相再從侄某嘗遊。”有士人李璋,素好訕謔,題其傍曰:“混元皇帝三十七代孫李璋繼至。

吳中一士人,曾為轉運司彆試解頭,以此自負,好附托顯位。是時侍禦史李製知常州,丞相莊敏龐公知湖州。士人遊毗陵,挈其徒飲倡家,顧謂一騶卒曰:“汝往白李二,我在此飲,速遣有司持酒肴來。”李二,謂李禦史也。俄頃,郡廚以飲食至,甚為豐腆。有一蓐醫。適在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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