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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邸 周乙 480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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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整頓之後,賀維立即啟程,而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正趴在窗口露出半張臉,對阿全笑。

雖說這張臉變得普通了些,但眉目間女孩獨有的軟媚依舊能輕而易舉的撩動人心。

阿全摸著後腦勺也對她傻笑,直到發現賀維不善的眼神,立即縮回脖子,跑去後麵的車駕。

“都啞巴了還不忘施展你的女性魅力,你賤不賤啊?”賀維笑著拉上竹簾。

上回那兩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就死在她手裡。

湯媛低頭扣指甲玩,反正她是啞巴,不吱聲也不能怪她。

賀維翹著腿,慢慢品茶,又道,“我怕臟了自己的嘴不得不好心提醒你一下,老李和阿全很欣賞你,想跟你單獨聊聊,你要是作死呢,大可以繼續趴在窗口煙視媚行。他們可不完全算我的人,心大著呢,你自己掂量吧。”

這話說的很不好聽,不過他是賤人嘛,還能指望說啥好的,但湯媛還是聽清了其中的關鍵點,那就是外麵的人不一定百分百聽他的話,她要是不想受辱就乖乖聽他的,核心意思就是彆玩花招,老老實實待在車上。

她點點頭,繼續扣指甲。

連續趕了兩天一夜的路,指甲裡還真有點兒灰,不過她的指甲很漂亮,修的纖巧而精致,泛著珍珠的光澤,也因塗了一層鳳仙花汁子的緣故,粉嫩嫩的,而筍芽般的手指卻越發的白皙剔透。

賀維不再說什麼,默默喝茶。

嘗過了一次迷神藥的厲害,這日湯媛晚膳偷偷少吃了一半,她故意伸個懶腰,努力的釋放腋下的汗味兒,連續趕了三天路的她堅持不洗澡,成功臭暈了薄荷賤人。

賀維不自然的捂了捂鼻子,“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湯媛拎起鞋子,用手比劃,告訴他白日不小心踩了坨狗屎,客棧裡的狗屎。

那兩隻無辜的鞋子就被丟出了疾行的馬車。

是湯媛自己丟的,背後站著用刀逼她丟的薄荷賤人。

大概是她實在太臭了,對方的目光在她身上落定片刻,終於“倒胃口”的移開,丟下一句,“你贏了,我保證一個月內不碰你,但在我忍不住之前,趕緊洗乾淨,彆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

很好,薄荷賤人投降了,還命人提給她一桶水。

勝不驕敗不餒,湯媛見好就收,乖乖的將自己洗乾淨。

但不過多時,藥力就開始發揮作用,這藥真猛,才喝了兩口湯也能發作,她都沒來得及爬上榻,就頂著一頭半乾的青絲暈睡過去。

那久違的錯亂了時空的前世再次撲麵而來。

零零碎碎的片段不停旋轉,化成令人眼暈的圓圈,一圈套著一圈,倏地儘數沒入看不見的卻又無窮無儘的黑洞。

怪像到此並未結束。

一副更大更完整的畫麵旋即跳了出來,占據了她整個瞳孔。

畫麵中的她滿目仇恨,視眾人如無物,一徑穿行在模模糊糊的花樹與人群中,最後站定在一名高大的男子身後。

那人緩緩轉過臉,竟是睿王賀維!

湯媛一直不太明白自己怎會與睿王有接觸,大家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說句話都感覺突兀的那種啊,可夢裡的她眸中的仇恨閃閃發光。

“是你,就是你殺了我乾爹!”她咬牙切齒。

睿王殺了乾爹?夢境外的湯媛渾身一凜,仿佛被鬆脂瞬間包裹的小蟲,硬生生的化成了一動不動的琥珀。

夢境裡的她卻聲淚俱下,哇啦哇啦的說著什麼,卻是如何也聽不真切,仿佛老舊的收音機,信號總在關鍵時刻斷片。賀維卻笑吟吟的,他說什麼,她並不知曉,但那表情不管裝的有多無辜,湯媛都能從這熟悉的眸光中品味出莫可名狀的邪惡與得意。

直到睿王垂眸,輕輕的咳嗽一聲,將一粒乳白色的薄荷丸優雅的放入口中,並傾身警告道,“小賤人,離我遠點兒,彆以為我不知你在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