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胸.脯鼓鼓的湯媛比起來,女宿還真平,臀圍亦窄,這身形越看越像男的,難道真是男的?
堂上眾位女眷目瞪口呆。
駱老太太詹氏也是一臉茫然,愣愣的瞅了瞅湯媛,又目不轉睛盯著女宿。直到大兒媳尹氏輕輕咳了一聲,她才回過神,連忙拄著拐杖晃晃悠悠的離開座位,率領一家老小正式叩拜湯媛,口中高呼娘娘金安。
湯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避重就輕的講了一遍,隻說郡王正在處理亂賊,隨後就到,而她原想先去衙門,卻又念著先帝的一點遺物,覺得還是交還駱家比較好。
駱家女眷連忙道謝,神情一派感恩戴德,心裡皆不由嘀咕,原來懷平郡王此行不順,極有可能與官府有關,郡王妃這才借送還遺物之名前來避難。
如此,駱老太太隻能自認倒黴,不過倒黴歸倒黴,麵上可是半分也不敢怠慢的,甚至還要準備最好的雅居伺候郡王妃。
駱家人的反應果然跟賀綸預料的分毫不差,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湯媛垂下眼皮,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是夜,明通和鬼宿在駱家的大宅蘇醒。
駱家的婢女含笑將這個好消息傳來,當時湯媛正窩在榻上喝薑湯,一張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潮。
不過多時屋裡子就傳來那婢女的驚呼,郡王妃暈倒了!
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再泡冷水澡,湯媛早就開始發燒,可她隻能撐著,可惜還沒撐到退燒的湯藥熬成就因體力不支而昏迷。
郡王妃在駱家暈倒。這可嚇得駱家的女眷,一個個求神的求神、拜佛的拜佛,另一邊,錦州當地的神醫連家門都還沒進又被請回了駱宅。
與此同時,冷月懸空的錦州城門也迎來了一小隊人,為首的自稱懷平郡王。
錦州知府才跟第七房小妾鑽進被窩歡好,就被下人的破鑼嗓子吆喝軟了。
“老,老爺,外麵來了一個自稱懷平郡王的人要見您!脾氣,脾氣特彆大!”小廝激動的嗓子微微發顫。
小老百姓對京師的官員尤其還是天潢貴胄,都有一種天然的敬畏。
“啥,你說啥?”錦州知府眯著一隻眼沒大聽明白。
小廝又顫聲重複一遍。
大約沉默了五秒,錦州知府一個激靈,猛然從床上彈起,七手八腳的穿衣穿鞋,一道煙兒的衝回了前院。
懷平郡王早已等候多時,瓷白麵孔在昏黃的燭火中半明半暗,看不出喜怒。
“卑職不知郡王大駕,有失遠迎,還請郡王爺恕罪。”錦州知府整了整袖擺,上前恭恭敬敬的彎腰作揖。
賀綸嗯了聲,馮鑫便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案上,請錦州知府打開。
錦州知府不明所以,又攝於賀綸的威儀,於是輕手輕腳走過去,慢騰騰解開那隻藍底白花的包裹,一隻鮮血淋漓的人頭赫然與他打了個照麵。
錦州知府雙目一鼓,當場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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