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脫下鞋蜷縮在沙發上,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黯然之色。
外表越是堅強的女人,內心越是脆弱。
師父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堅強了半輩子了,好不容易遇見我,張開了腿,打開了心扉…
哪裡會想到我會突然不行了。
她蜷縮在那邊,頭埋在腿上,無聲地哭了。
為了我,也為了自己。
一陣後。
她搖了搖頭忽然坐起:“不行,我是師父,是中醫推拿師的傳人,我…我要治好小北。”
抽泣了下。
師父站起擦了擦眼淚,立馬行動了起來。
而我也追上了啾啾姐。
她開車過來的。
在車旁邊,我追到她,她就撇了我一眼,沒說話,拉開了車門坐上去。
我急忙拉開了副駕駛坐上去。
她看我坐好,才發動車子往前走,一句話都沒對我說。
我還處於自卑狀態。
不懂得該跟她說什麼,相視無言。
很快就來到了,鄭毅的彆墅內。
這算是啾啾夢魘之地。
每次回來,她都仿佛跟做噩夢一樣,今天鄭毅又突然約了我。
她一看著彆墅大堂內燈開著,黛眉一沉,眼眸內露出一縷擔憂之色,朝著我看來:“小北,我也不懂鄭毅為什麼突然約你吃飯,待會進去了,你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忍知道嗎?”
一想鄭毅這渾蛋對啾啾所做的事情,我心頭就有著一股怒火湧動著。
我是廢了。
不行了。
但屬於男人的熱血尚且存在。
血性還在。
鄭毅。
這王八蛋,我已經開始布局對付他了,奈何他勢力太龐大了,讓花花姐那邊運作,到現在還沒眉目。
還花了不少錢。
這會他約我,我真怕見到他,會忍不住揍他,臉上怒火陡然湧上。
“莫小北,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啾啾姐見我臉上怒火,突然抬高音量朝著我怒斥一聲,還伸手推了我下。
我回神過來,看了他一眼,淡漠一笑:“啾啾姐,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要一定。”啾啾姐嚴肅地盯著我。
她很凶,很嚴厲。
我卻能從她的眼眸內看出她對我的關心。
“啾啾姐,你不是討厭我嗎?又為什麼這麼在乎我呢?”我感受到她對我的關心,心裡湧起一股暖流的同時更帶著幾分自嘲。
身強力壯的時候。
我想要她。
她卻不斷推開我,這下我不行了,她又對我表露出不該有的真情。
“在乎?”啾啾姐一愣,淒然一笑:“莫小北,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了,我隻是不想再失去一個弟弟?”
“弟弟?”我一愣,皺了下眉頭:“你就把我當成弟弟?”
“不然呢?”啾啾姐哼了聲,瞪了我眼喝道:“莫小北,你給我收起你那點邪惡的心思,彆一天天就想著那些破事,可以嗎?”
“可以?”我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