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我們當真要將那萬尊佛像打碎？”
言清茗從驚駭中回過神來，麵色有些凝重複雜道。
蘇牧暫未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他看著言清茗那凝重的神色，便明白他好似不大願意將佛像擊碎……這之中還有什麼隱秘存在？
“你知道些什麼？”
他開口問道。
“萬尊佛像日夜沐浴信仰願力，若是我們將佛像打碎，那麼佛像之上依附多少願力，我等便有多少業力加身！”
“似萬佛寺這般無數人敬仰之地，那信仰之力何其之磅礴，我等若真這麼做了，業力纏身，必將暴斃而亡！”
言清茗鄭重說道。
蘇牧聞言恍然……難怪那老匹夫要讓自己親手將佛像擊碎，原來是想著讓自己業力加身而亡啊！
這龐大的業力加身，足夠蘇牧死一百次的了！
“且……我等若是將佛像擊碎，怕是要招到西宮城萬千百姓的怨恨。”
言清茗滿臉的苦笑。
“那我們便不將佛像打碎，不僅如此，還得派人日夜看護。”
蘇牧見狀不由輕笑道。
“啊？”
言清茗又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魔佛等人借佛像吸食信仰之力嗎？
他們若什麼都不做，不是任其發展，最終禍害無窮嗎？
為何還要看護佛像，豈不是助紂為虐？
蘇牧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是漏洞百出。
自己還差點上了當。
頗有些可笑。
還好自己最後感覺不對勁，稍微留意了一下。
“蘇兄，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言清茗麵露苦澀。
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他覺著自己腦袋從來沒有這般大過。
到底要不要擊碎那萬尊佛像啊？
雖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且還要和萬佛寺一眾佛僧開戰，但為了阻止魔佛禍害蒼生，一些犧牲還是值得的。
“先前我和你說的那一佛僧，其實不是萬佛殘存意識……”
蘇牧打算將自己的猜測全盤托出。
好不容易才消化一些的言清茗忽覺得兩級反轉，一時間又怔住了。
在蘇牧的猜測下，萬佛意識已經消失，化作禁錮魔佛等人的枷鎖，而那些佛像便是陣盤，若是將佛像擊碎，將一眾魔頭放出，那才真是禍害蒼生！
“原來如此。”
言清茗輕歎口氣，感慨萬佛不懼生死，不畏犧牲的膽魄，愈發地崇敬起來。
生前便為百姓而死，死後亦是不改其誌，甚至放棄永生的機會。
雖然這不過是蘇牧的猜測，但他也覺得頗為接近真相！
“還好蘇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否則我等怕是真要犯下大錯了。”
言清茗想想便有些後怕。
蘇牧亦是如此，那糟老頭壞得很，蠱惑人心的手段極強，若不是自己始終保持一絲警惕，真的著了他的道。
分明有很多破綻，但在他的蠱惑之下，始終無法過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