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剛剛人皇的隨口發問，儼然是一種試探與交鋒。
放在尋常人眼中，這不過是兄弟之間尋常交流罷了，實則門門道道可多了。
擂台上。
蘇牧負手而立，似有睥睨眾生的姿態，氣勢洶湧磅礴若山河一般。
一時之間，竟沒人膽敢越上擂台，同蘇牧一戰。
大部分天驕本想與之交手，但感受到這樣的氣息，便難以升起一戰的想法。
心中不自覺的湧現畏懼與恐慌。
“石先，要不你上去和他交交手？咱這裡邊就屬你年紀最大，修為最高，試探一下如何？”
“看看他是否真有傳說的那麼神。”
“是啊，上一次的聖地大比，你們不就有交過手嗎？那時好似你略輸一籌，如今過了這麼些年，看看自己有沒有長進，說不準你就報了當時之仇。”
“他能闖出來這麼大的名聲，我等都是不信的，你若是將其擊敗，這盛名加之於身，你的鋒芒便不會被兩位弟弟掩蓋住了。”
火長東與武居之眸中流露精芒，拱火道。
石先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心中自然清楚他們的所思所想。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蘇牧身上。
他很不解，當初隻略勝自己一籌的家夥兒，為何能闖出那麼大的名頭？
甚至隱隱有坐穩天驕榜第一的態勢！
他也不過排在三十名左右，這份不甘讓他心中頗為不忿。
憑什麼啊！
被自家兩位天資無雙的弟弟壓一頭也就算了，如今連當初僅略勝自己一籌的對手，也可望而不可即一般，這般心情太過折磨了。
“哼！傳聞不可儘信，他當初也隻比我強出一籌，這麼些年我實力大漲，未必就不是他的對手。”
石先眸光陰翳。
他可以闖出那麼大的名頭，就連少帝都自愧不如，若是自己將其擊敗，屆時盛名加身，自家兩位弟弟都要遜色於自己！
越想便越是興奮，一步踏出，降臨擂台之上。
“哦？沒想到竟是你石王府的石先與那蘇牧對上了，諸位大可猜一猜，到底誰能取勝？”
人皇有些感興趣道。
二人年紀相當，修為應該也不會差距太大，或許會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自然是蘇牧無疑。”
明鏡署總督第一個回答，神情依舊那麼生冷。
“我也認為是蘇牧。”
火王瞥了一眼石王，輕聲說道。
石王則是輕哼一聲，也不說話。
氣氛略有些低沉。
“據我了解……上一屆聖地大比，兩人好似交過手，差距不大，不好分辨啊。”
文山雨緩和氣氛。
“這有什麼不好分辨的，蘇牧在西疆名頭闖的還不夠大？壓的那邊天驕都抬不起頭來，這換做石先能做到？”
北涼王絲毫不怕得罪人，有話直說。
“這麼說倒也是。”
戰王點點頭表示支持。
“我看不見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說不準是動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先前不過與石先差距無幾，如今便能遠勝之？”
“是極！是極！”
“我等還是好好看吧，結果如何馬上便能見分曉。”
幾位大臣也紛紛開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回到了擂台之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