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師，還請先將我族聖者的屍身歸還，他為我族做出了卓越貢獻，我得先讓魂歸故裡。”
妖族聖女朝著蘇牧行了一禮。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事情得一步一步來。
“你怎知，檮杌聖者的屍骨在我這？”
蘇牧心頭的疑惑愈重。
這姑娘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啊，也不知是那裡得來的消息。
他嚴重懷疑，這妖族聖女定是掌握了什麼秘法，能夠推測出一些事情來。
否則她為何身居十萬大山中，知曉天下事，甚至將人、妖兩族調動，以此來完成自己的謀劃。
這樣的能力與才智，可怕的很。
傳說中便有隻陰鴉，僅僅憑借自身智謀，就攪動天下局勢，若是再讓這妖族聖女發展下去，保不齊又是下一個“陰鴉”。
得防一手。
“這事想要知道還不簡單嗎？”
“隨便安排幾個眼線便可。”
妖族聖女隨意道。
“原來如此。”
蘇牧故作了然，心頭卻是一沉。
這明顯是編好了答案，等著自己問呢！
“看來……這天下應該有她不少眼線。”
“且，這還是她手頭上隨時可以丟棄的一張底牌。”
蘇牧心中暗道，看著妖族聖女的目光愈發的警惕。
人皇亦是如此，身居高位活了這麼些年，他又豈是個傻子？
“穆老，迎接客人了。”
妖族聖女淡淡道。
不周山隨即震顫，一尊黑龍自九霄而下，烏黑的鱗片銳利且鋥亮。
龐大的身軀，帶著恐怖的威壓。
聖境的氣息彌漫氤氳，化作道場領域。
“巔峰大聖！”
人皇不由得驚駭。
雖然料想到妖族有此底蘊，但正當自己看見時，心中還是頗為震撼的。
蘇牧默不作聲，但卻時刻警惕。
一旦不妙，隨時動用空間大道溜走。
對於空間極致的掌握，就是大帝想要斬殺自己，怕是都要費上些功夫！
黑龍化作人形，身軀佝僂瘦弱，麵龐蒼老至極，仿佛風中殘燭般。
其眉間與喉嚨之間各有一枚鱗片。
幾乎要化作人形，成就道體，若是再往前邁上一步，成就準帝之位，屆時恐怕就隻剩下生在喉嚨之上的那枚逆鱗。
而一旦將那枚逆鱗都煉化了，便擁有衝擊大帝的可能！
“人皇冕下，小蘇道友。”
穆老笑嗬嗬的打了個招呼。
聲音蒼老虛弱，下一秒就要身隕一般。
不過……憑他現在的狀態，至少還能苟活數百年。
妖族與凶獸一族的壽命普遍比人族要長許多，雖說身為大聖的他無法被封印在仙源之中，卻也能抵禦部分時間因果的侵蝕，從上個時代活到現在。
“你便是青帝晚年之際養的黑龍？”
人皇雙眸微縮。
蘇牧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可是憑借自身壽元活到現在的大聖，雖說有仙源抵禦部分時間因果，但從青帝時期到現在，不依靠邪魔外道能夠活到現在的存在，單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活化石了都。
“不曾想還有人能夠猜出我的來曆，這都多少年了……”
穆老含笑點了點頭，隨即陷入了緬懷之中。
從一隻小黑龍，到現在庇佑萬千妖族，他早已活夠了，唯一還放不下的，便是那與青帝相處的時光。
“穆老，閒話先不多說，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