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你等若是想要離開十萬大山，得問問我秦皇朝答不答應，得問問人族境內成千上萬的宗門勢力答不答應，得問問天下無數百姓答不答應！”
“即使你妖族真出了一尊大帝，想要實現這一目標難度也不小。”
人皇周身裹挾神異，恐怖而又霸道的氣息爆發出來。
鳥獸驚起，山石滾落。
浩瀚氣魄若山洪傾覆，橫壓十萬大山！
蘇牧不得不驚歎於這一股氣魄，真不愧是人族皇者啊。
妖族聖女則麵色有些難看。
她也明白這一點。
倘若兩世大帝儘出自妖族，想要推翻人族底蘊，亦是如登天般艱巨。
頂多是能夠帶領妖族無數生靈，從十萬大山中走出罷了。
“人皇冕下，須知世事無常，保不齊哪一天，人族也如同我妖族上古年代那般，由盛而衰。”
“這一世，我妖族的複興之路，誰也擋不住！”
妖族聖女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連大帝都給不了的底氣，到底是什麼讓其能夠如此自信？
蘇牧不禁有些疑惑。
不過倒也沒有深究下去，既然說有一場機緣等著自己，那總有機會能夠窺見一二。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朕等著你們來。”
人皇霸氣無匹道。
妖族聖女不再吱聲，默默地帶著蘇牧二人朝殘破天庭深處走去。
不多時。
恢宏大氣的宮殿群出現在眼前。
雲霧繚繞，宛若置身仙境！
但……這一切不過是術法的映照，皆是虛妄！
“隨我來吧。”
妖族聖女取出一塊令牌。
一道禁製隨即觸發。
腳底浮現一處大陣，斑斕的符文流轉，閃爍道道霞光。
隨著一大片熾盛白光湧現，蘇牧等人消失在殘破天庭中。
一陣林間清香氣彌漫，蘇牧頗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景象。
森幽且靜謐，周遭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靈氣分外濃鬱，化作白霧。
這不是十萬大山！
“當真好手段，看來妖族並非隻有十萬大山一處棲息地啊。”
人皇神色莫名。
這妖族藏的太深了，儼然有些看不清虛實。
蘇牧若有所思，隻覺得這妖族聖女是在故意這麼做的，至於目的何在，就不曉得了。
當然……這也隻是他的胡亂猜測。
還未等妖族聖女開口，數道恐怖氣息降臨。
每一尊都彌漫著聖境氣息！
“拜見穆老。”
“拜見聖女。”
看不清容貌的幾尊聖者朝著二人行禮。
穆老依舊沉默，仿佛說句話都是在浪費自己的壽元般。
而妖族聖女也隻是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尊敬的意味。
地位之高，讓附近的蘇牧與人皇再度對視了一眼，略感困惑。
對於妖族聖女的身份，不免又是一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