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接連不斷的炸響聲傳出，塵燼漫天飛揚。
在印法與劍式的雙重攻伐下，葉楓倒飛出去。
血霧彌漫。
葉楓穩住身形，一口鮮血隨之嘔出。
人力終有窮儘時，荒古聖體的作戰能力雖強，卻亦有耗儘之時。
此刻，他靈力匱乏，一身傷勢很重。
五臟六腑依舊在震蕩中。
隨意動彈一下，便是鑽心的劇痛！
鮮血止不住地嘔出。
“我說了，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天眼未開之前，你我可以一戰，但現在你絕無可能。”
“我敬你是個豪傑，不想傷你性命。”
江城有些不忍。
他的傷勢在慢慢恢複中。
以現在的情況，縱使自己收起天眼，葉楓都難以與他一戰，更遑論其他？
勝負已分。
葉楓雖敗猶榮。
“我不會退縮。”
“若身隕於此，便是我的命數。”
葉楓執拗道。
他依靠著長槍，將自己的身軀支撐起來。
戰甲破碎，衣衫都被鮮血浸透。
“你……”
看著他執著的樣子，江城沒由得氣惱。
這還有什麼堅持下去的意義？
真要死在這兒才值得嗎？
這算什麼啊！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江城火氣上頭。
眉眼間的天眼爆發熾盛寶光。
“我說了……我不能倒在這，我的路不允許我退後半步。”
葉楓灑脫地笑著。
他的身後雖不是萬丈深淵，但隻要心中畏縮了，躊躇著不敢往前，荒古聖體的前路就真的斷儘了。
——
演武台。
觀眾們皆心生不忍。
對於荒古聖體，他們無不心懷敬意，沒有那接連九位大成聖體的出世，便沒有人族的今日。
他們不忍荒古聖體再遭受這樣的踐踏。
“這傻小子。”
蘇牧不免一陣歎息。
往日裡隻知道肖淺壓力大，卻從未站在葉楓的角度考慮。
荒古聖體修煉的艱難程度，隻有葉楓一人知曉。
往日裡看著一副不著調的模樣，私底下卻比誰都要認真，修煉起來比誰都要努力。
一旦他停下腳步，那厚重如山的壓力，便會把他溺死！
荒古聖體前路斷絕絕非玩笑。
古往今來多少年了，可曾有人重現往日的輝煌？
沒有人做到的事，憑什麼他葉楓就能做到？
他未嘗不是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在這條路上前行？
一旦退卻，道路便會崩塌。
他此生真就無望登頂絕巔。
“是我這個做師尊的失職。”
蘇牧神情複雜，內心升起一種傷感。
他雖給予了資源，但卻從未好好處理弟子們內心深處的苦楚。
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畢竟他的閱曆也不過寥寥數十年。
——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長槍滴落在地上。
葉楓體內靈力不斷運轉，嘗試在這極限的情況下，尋到破局之法。
積壓在體內的底蘊，不斷衝刷著身上的桎梏。
咚！
咚！
咚！
心跳如古寺鐘鳴。
血流似山澗瀑布。
一道道身影凝聚在其身後。
九尊大成聖體接連出世，力戰大荒萬族神皇的異象不斷演化。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