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牧也能在這道聲音中，聽出祂的虛弱。
“多謝你了。”
“我先前的狀態幾近身死，若非你的救治，我活不過五年。”
祭靈開口道。
語氣中沒有在乎自己生死的意思，反而是多了一絲肅然。
像是在擔心某種存在，會在祂死後重新出世！
“我也沒做什麼。”
蘇牧慚愧道。
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讓祭靈多活上幾年時間。
算不得什麼。
且……其中多半是因為自己引動仙氣注入祂體內，方才能夠讓祂蘇醒。
然而，就是這樣，祭靈卻願意將自身傳承贈予自己。
“不，我能夠醒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祭靈柔聲說道。
多給祂一段歲月，便能重新將後山的封印加固。
自己的力量也便不會繼續被消耗。
如此……隻要自己再度陷入沉睡，又能鎮壓後山那位存在萬古歲月！
自仙域破碎之後，祂的首要任務便是將那位存在，永遠鎮壓於此！
“可即使如此，您也不至於將傳承贈予我吧？”
蘇牧疑惑道。
“你無需有什麼負擔。”
祭靈的語氣中蘊含一絲笑意，接著道：“我看好你的潛力，如此年輕便有真神境的實力，即使是在仙域也少見得很，我活不長了，需要一位傳承者延續我的意誌。”
“你想要吸收我的傳承，便等同於繼承了我的意誌……這算是某種互利互惠吧。”
說罷，祂的氣息又衰落了些許。
似乎說話對於祂的消耗也並不小。
蘇牧聞言，神情並未有何變化，他知道祭靈這麼說，不過是想讓自己安心罷了。
既如此。
蘇牧躬身行禮，“拜見老師。”
他很果斷。
認一位“仙”當老師，這筆交易其實還是他賺了。
畢竟仙道傳承太過逆天。
不過另外一方麵，自己也相當於繼承了祂的意誌，承載了祂的因果。
對於蘇牧的行為，祭靈先是愣住，隨後語氣中略帶著一絲笑意，“認我當了老師，你未來的路將很難走。”
“仙域破碎之前，我得罪的人太多了。”
“你當真想好了？”
祂像是在勸告。
蘇牧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您是仙域的祭靈，您的敵人想來都是異域生靈，對於異域而言，即使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想必也是不會放過我的。”
“既如此……我為何還要猶豫？”
他語氣鏗鏘。
“好，那我便收下你這位弟子。”
“可惜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無法為你護道……”
祭靈有些可惜道。
語氣中滿是遺憾。
蘇牧的天資出眾，即使在仙域中也是佼佼者，如果能在自己的庇佑與培養下成長，未來必將是異域的大敵。
“老師，您看看此物對你有無作用？”
蘇牧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連忙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了生命精粹！
濃鬱的生命氣息，蔓延整個仙古祖地。
呼吸上一口，都能延續壽命百餘年！
就連至尊級彆的人物都能死而複生，也能令大帝存在，活出第二世！
“這是？”
祭靈像是有些驚詫。
似乎想不到蘇牧竟然還能擁有這樣的玩意。
若是動用生命精粹，自己體內的道傷與腐朽，絕對能修複大半！
“老師，您需要嗎？”
蘇牧有些緊張。
他希望能對祭靈產生作用。
這樣一來，自己不就又多了一尊強大的護道人？
就是大帝存在，自己都敢招惹！
祭靈，那可是傳說中的“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