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轉身，崔晚晚的聲音傳來：
“那天，林毅夫給我打電話了。”
張不喜腳下一頓。
她轉過身來，看著崔晚晚，心裡五味陳雜，一時無話。
崔晚晚默了默，隨後，把那天的經過，娓娓道來——
在林涵出去後，不過分多鐘時間，崔晚晚胃裡難受，要吐不吐，最後忍不住了，翻身爬起來，去洗浴室裡吐。
她本來很困很困，喝醉了的她，隻想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地暗。
吐完了，她竟然清醒了許多，連困意也消失了。發現自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上半身還趴在馬桶邊緣，嘔吐物也還沒衝水，她慢吞吞站起身來，將水衝了。
再出來，她扶著額頭靜靜的坐在床邊，目光打量這是什麼地方。
大概，是酒店客房。
她又去找手機，找了一圈下來，發現手機就在自己身上。
頁麵上顯示有張不喜打來的未接電話，怕張不喜擔心自己，她正準備給張不喜回電話，頁麵一轉換，另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那是她刪掉的電話號碼。
可是，儘管上麵顯示陌生人來電，號碼她記得啊。
這是林毅夫的電話號碼。
她不知道他找她會有什麼事，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就掛斷了。
可剛掛斷一會兒，頁麵又一轉換，他的電話重新打進來，一直打一直打，沒完沒了。
最後，崔晚晚接聽了林毅夫的電話。
“什麼事？”
她的聲音很冷漠，清傲，像完全不認識的人，疏離得沒有一點人情味。
而林毅夫開口的第一句是問她：“晚晚，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