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喜去厲慎言麵前溜達了一圈，然後又回到畫畫那邊，把地上的顏料收拾收拾。
厲慎言走過來，見滿地的顏料，還有她衣服上，頭發上……
一言難儘。
“你跟厲恩宥打仗了？”
張不喜轉過身來，“打仗？打什麼仗？”
厲慎言走到她麵前來，眉心蹙著，看著她這滿身的顏料眉心就舒展不開，“我隻是出門了一上午，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張不喜抬手在頭發上摸了摸，“我隻有衣服上有顏料，頭發上也有嗎？”
厲慎言看著她：“很多。”
“！！！”
厲總說很多，那應該是真的很多了。
她跑去照鏡子。
看到鏡子中，整個就是五顏六色的自己，“我的頭發……”
小奶恩扒拉在門口，老老實實道歉：“婭，對不起。”
張不喜：“……”
算了，這是自己生的。
張不喜在心裡告誡自己三遍。
厲慎言突然出現在小奶恩身後，“顏料弄在頭上不好洗，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突兀出現的聲音，把小奶恩嚇了一跳。
“爸爸，寶寶不係故意的。”
他是真的忘記了自己手上有顏料，然後就不小心弄在了婭頭上。
厲慎言俯視著小家夥，“去練字，做功課。”
“爸爸……”
“要說第二遍？”
“我是你鵝紙。”小奶恩不想去，一萬個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