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家說著,看向玄帝,“陛下,這一切都是草民和馬開城所做,相爺並不知情,求陛下明鑒!”
寧宸眼神收縮,厲聲道:“丁管家,你想要給左相頂罪...你一個小小的管家,頂的起嗎?”
丁管家冷笑一聲,明顯是豁出去了,不屑道:“寧宸,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這相府的管家了,可曾聽說過宰相門前三品官?”
“我掌管整個相府的內務,隻要打著相爺的名號,這京城的大小官員,誰敢不給我麵子?”
“寧宸,你知道我有多少資產嗎?光是城外良田,我就有上萬畝...你還覺得我隻是個小小的管家嗎?”
“張元倉是相爺的門生,我早就認識他...我和馬開城以相爺的口吻寫信給他,讓他辦事,他敢不辦?”
左相氣的渾身發抖,怒吼道:“你這混賬,竟敢打著本相的名號胡作非為?”
“相爺,是奴才對不起您,奴才罪該萬死!”
丁管家看向玄帝,“陛下,這一切都是草民和馬開城所為,與相爺無關,求陛下明鑒。”
寧宸怒不可遏,冷笑道:“好一條忠犬...那我問你,為何要勾結孔永春,害死我大玄的將領和士兵?”
丁管家看向寧宸,冷笑道:“你可曾了解我的過往?”
寧宸盯著他沒說話。
“我也曾是大玄的將士,隻可惜懷才不遇,不得晉升,混了好幾年還隻是個小兵...而那些蠢貨,卻步步高升,我不服。”
寧宸怒道:“你放屁...被你害死的,全都是我大玄驍勇善戰的良將。”
“那又如何?我就是嫉妒他們晉升比我快,他們憑什麼?打仗我也行,為什麼我不得晉升?”
“還有你這個卑劣小人,你毀了我在靈州苦心經營的一切,斷我財路...我隻恨沒能把你弄死。”
寧宸怒極反笑,“好好好...真是一條好狗,想為左相頂罪是吧?沒關係,我就不信監察司的酷刑撬不開你的嘴。”
“寧宸,你休想折磨我...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我不會給你折磨我的機會。”
丁管家大吼,突然間身子一顫,鮮血從嘴角湧了出來。
寧宸神色一驚,上前一把捏開丁管家的嘴,結果半截舌頭混著鮮血掉了出來。
夠狠,竟然想咬舌自儘!
寧宸冷笑,“丁管家,你想咬舌自儘?難道你不知道,咬舌根本死不了嗎?”
“來人,把他帶去六處,給他醫治。”
就算丁管家說不了話了,但他還有手,可以寫。
如果丁管家死了,左相隻會落個管教不嚴,失察之罪...這點罪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而他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再想動左相就更難了。
而且,若不扳倒左相,接下來就得承受左相的報複。
左相跪在玄帝麵前,“陛下,老臣管教不嚴,有失察之罪,愧對天恩...老臣願辭官回鄉,請陛下恩準!”
玄帝眉頭緊皺。
“陛下,左相日理萬機,難免疏忽,請陛下開恩!”
一個言官跳了出來。
“陛下,左相勞苦功高,若是因為這點失察之罪就罷免他的官職,臣覺得不妥!”
“臣附議!”
“臣也附議!”
玄帝微微點頭,若真因為這點事,罷免左相官職,他這個皇帝未免太苛刻了,會被天下人詬病。
而且,他現在還需要左相。
玄帝正欲開口,卻聽寧宸冷笑著說道:“左相,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左相看了一眼寧宸,眼神帶著挑釁。
哼,就憑你也想扳倒本相?蜉蝣撼樹,可笑至極...左相心裡冷笑。
他雖然被寧宸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慌亂...但他為官數十載,若是連這點坎都過不去,如何配成為百官之首?
寧宸淡淡地說道:“左相大人,彆得意...我的底牌還沒亮完呢。”
左相身子一緊,表情微微一僵。
這小雜種還有底牌?
寧宸厲聲道:“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
幾個士兵拖著一個人,走進院子裡。
可當看到這個人,寧宸懵了。
這人...這人竟然是馬開城。
他讓帶進來的是毒郎君,馬開城怎麼冒出來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耿京。
耿京也是一臉懵逼。
“這人從哪兒來的?”
一個士兵急忙道:“回寧將軍,有人將他丟在了監察司門口。”
“看清是誰了嗎?”
“對方頭戴鬥笠,看不清容貌,丟下這個人後,快馬離去...袁都尉去追了,但沒追上。”
寧宸人都懵了,有人在幫他?這個人會是誰?
誰有這麼大本事?能在監察司和左相之前把人劫走...又在這個時間,將人交出來?
這個人肯定在這個院子裡。
外人不可能知道他現在正需要馬開城來指證左相。
玄帝皺眉問道:“此人是誰?”
寧宸現在已經顧不上去想暗中幫他的人是誰了?俯身道:“陛下,此人就是馬開城。”
玄帝嗯了一聲!
馬開城跪倒在地,滿臉惶恐,不等寧宸詢問,便已然開口:“罪民馬開城,參見陛下!”
“罪民願指認左相,是他指使罪臣,聯合張元倉,私挖金礦。”
群臣頓時一片嘩然,滿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