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走讀,班裡的同學知道他住在彆墅區,都認為他是家財萬貫的富二代。
他不舒服地推開周宇軒的手,“你不要搭我肩膀,我不知道這車要多少錢,你去問司機叔叔。”
周宇軒避開祁奚的視線皺了皺眉,又看向他笑著說:“我就問問。你昨天乾嘛去請假了?我還幫你點名呢,結果你請假,我差點被記過。”
“你為什麼要幫我點名?我又沒找你幫忙。”
周宇軒頓時有點裝不下去,祁奚就因為人長得帥,家裡有錢,孤傲得不行,一開始班裡還有人覺得他有個性,可時間久了才發現祁奚這人一點不上道,常常弄得很多人下不來台。
他要不是有目的,也不想來找不痛快,看著祁奚不通人情的臉,還是忍下脾氣裝笑臉說:“是,是,我多此一舉。那個,明天晚上班裡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
“什麼聚會?群裡沒有通知?”
“班長組織的,班裡的男生都參加,要是你一個人不去太不合群了。有人故意不通知你,隻有我好心。”
祁奚不住校,不打遊戲,也不參加社團活動,成績也不好,也不泡吧不交女朋友,幾乎和班裡所有圈子都融合不了,自然也沒有要好的朋友。
聽到周宇軒的話,他以為是班級活動,他平時的成績本來就岌岌可危,不想再因為這影響成績,答應道:“謝謝,什麼時候?在哪裡?”
“明天下午下課你彆走,我帶你過去。”
“好吧,那你記得叫我。”
祁奚想起來看了眼時間,見周宇軒不慌不忙,連忙說:“要上課了,快點。”
周宇軒一點不急著去上課,見祁奚跑了,他拿出手機給一人回了消息。
約到了。
祁奚的學校是最末流的本科,學生自然也不是愛學習的那批人,大多數都隻想混個學曆。
到了課上乾什麼的都有,祁奚倒是很認真在聽,但他聽不懂,沒一會兒打起了哈欠。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他悄悄地拿出本子畫畫。
一開始他畫的是上課的老師,可畫著仿佛施了魔法,畫麵變得詭譎起來,課堂在他的筆下變成了一個不可描述的異世界。
終於下課,他合起本子離開教室,下午還有課,他打算先去食堂吃個飯,再去圖書室裡睡個午覺。
雖然在大學裡沒交到朋友,但是他有一個從初中到高中六年的青梅竹馬,叫謝洄。
不過大學出國了,一年隻回來兩次。
祁奚吃飯的時候正好是謝洄的晚上,就和謝洄說了這兩天的事,過了兩秒謝洄回了他三條語音。
“祁奚,你瘋了吧!好端端的去給人當什麼替身!”
“是不是被騙了?那個男的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不行,老子馬上回國。”
祁奚聽完不明白謝洄為什麼這麼激動,他慢條斯理地打字。
【你不要著急,他人很好,還叮囑我吃藥。】
謝洄差點爆了粗口,一忍再忍才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傻?彆人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叫你吃藥就叫好?老子當年就差給你當媽了,你怎麼沒說過我的好?”
【謝媽媽不要生氣,我是說真的,他叫傅簷川,長得很帥。】
謝洄氣得不想說話了,也開始打字。
【你就是看人長得帥吧!】
【等下,傅簷川?是那個傅簷川?】
【哪個?】
過了一會兒,謝洄發給他一張照片,是什麼會議上抓拍的照片,傅簷川的臉仍然完美得如同漫畫男主。
【就是他,你怎麼有他的照片?】
【傻子,你什麼都不知道也敢答應這種事?替身,我真想給你兩拳。】
祁奚想了想問謝洄。
【你認識他?】
【就你不認識他,傅家上百年的豪門,家庭複雜到你十個腦瓜都弄不清楚,你敢跟他扯上關係,肯定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他不吃人。】
謝洄看到這四個字差點氣死,又直接發了話音:“沒跟你開玩笑,你自己去網上搜一搜,傅簷川他爸當初怎麼奪權,又怎麼評價傅簷川的。”
【怎麼評價的?】
“說他陰狠無情,不擇手段,連曾經的兄弟也被他逼得跳海自殺了。”
“總之你現在立即馬上離開他家,沒地方住先去住酒店,我這兩年攢了點錢,等我回去給你租房子。”
祁奚努力想象謝洄口中的傅簷川,無法與他認識的人對應起來,他堅持地回,“他真的是好人,而且我們已經簽過合同了,我不能反悔。”
“我就說他是騙你的,這種合同怎麼可能合法!你聽我的,離開他家。”
祁奚知道謝洄肯定不會騙他,可是傅簷川也不會騙他,為難不知道該回什麼。
謝洄沒等到祁奚的回答,就知道那個傻子肯定又在鑽牛角尖,直接給他打電話。
祁奚剛接通他就吼過去,“你要留在他家也行,但是這幾天不許和他發生關係,知道嗎?”
“可是——”
“彆可是,笨蛋!你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做嗎?你確定你真的能接受?你是同性戀嗎?你喜歡男人嗎?”
祁奚被最後的問題問住了,他到現在才想到他性向問題,因為早就看過耽美漫畫,他對傅簷川要找他當替身這件事,很自然地接受了。
可是他沒有細想過,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好像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誰。
思忖了半天,他反問謝洄,“你覺得我是同性戀嗎?”
“是個鬼,記住我的話,等我回去。”
祁奚繼續接受了謝洄半小時的罵,終於掛了電話,他捧著手機認真地考慮了半天,給傅簷川發了一條消息。
【你覺得我是同性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