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煩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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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奚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傅簷川的胸口,腦袋往上一對上了傅簷川的視線,看著傅簷川的微笑他愣了兩秒,然後在腦子裡複蘇了昨晚的事,一下又縮回了被子裡,連頭頂都被蓋不見了。

傅簷川就像看著一隻大蝸牛把頭伸出來,看了他一眼又縮了回去,他跟著也縮進被子裡與祁奚臉對著臉說:“都已經第二天了。”

祁奚借著透進被子裡的微光瞪他,餘光往下瞟了瞟,驀然又收回來用腦門一下撞在他鼻子上,“你好煩啊!傅簷川!你還要提!”

傅簷川鼻子被撞得疼了,他忍著疼貼過去,不明白祁奚在生什麼氣,明明昨晚好好的忍過來了,沒有發病。

他小心地問:“我哪裡錯了?”

祁奚一下有了一堆不滿要和傅簷川說,可張開口又卡在喉嚨說不出來,他像隻泥鰍一樣在被子裡扭了幾下,突然抱著傅簷川一口咬在傅簷川的下巴上,還留了一個有些明顯的牙印。

傅簷川把人揪過來,四肢都扣過去,祁奚動不了了他主動地道歉,“無論什麼,都是我錯,奚奚原諒我好不好?”

祁奚抬起眼睛盯向傅簷川,終於說出來,“你又改不了!你又不能改!”

“我改,你說。”

祁奚倏地臉紅透了,貼過去藏在傅簷川頸間才說:“以後不要放在一起了,看起來、我好……小。”

傅簷川沒忍住,隻笑了半聲,但還是被祁奚聽見了,祁奚又一口咬到了他脖子上,是真的咬他,他忍著道歉,“我不是在笑你小。”

“你就是在笑我小!我要跟你絕交!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你這樣以後就沒有朋友了!”

祁奚又掙紮起來,傅簷川乾脆翻過去壓著他,還故意地蹭了他一下,忍得炸毛的小狗更生氣了,他叼著小狗的唇說:“我要什麼最好的朋友,絕交就絕交。”

以為傅簷川要好好哄他的炸毛小狗一下泄氣,委屈起來,“你都不挽回一下嗎?”

傅簷川望著他說:“我不要最好的朋友。”

“那你要什麼?”

“要你。”

傅簷川堵著祁奚的唇吻下去,然後在他身上到處都吻一遍,終於把小狗炸起的毛順下來。

祁奚縮在他懷裡藏著臉小聲地說:“我想再長得、威武一點。”

這一回傅簷川忍住了沒有笑,認真地告訴他,“奚奚已經很威武,是我太威武了。”

祁奚腦中又想起了畫麵,可不等他再炸毛,傅簷川忽然又壓過來吻在他喉結上,手捏到了後邊的軟處。這是傅簷川第一次這樣碰這裡,他怔了一下,傅簷川像是什麼也沒做過一樣放開他,“乖,起床。”

他過了好一會兒緩緩挪開與傅簷川的距離,從被子裡鑽出去,向傅簷川看了一眼,紅著臉跑去了衛生間。

因為傅振榮提前走了,傅簷川眼中又隻有祁奚,這個年過得反而所有人都平和起來,少了一往常的處處計算,無論長

輩還是晚輩都隨意起來,往年規矩一堆的早餐都有很多人沒來。

祁奚跟著傅簷川在昨天的位置坐下,昨天晚飯他還不認識申嘉慧,現在才發現申嘉慧和他坐的一桌,還跟他打招呼。

他怕申嘉慧再提和傅簷川結婚什麼的,傅簷川聽到了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又忍不住去想。

吃完早餐,趁有人來找傅簷川說話,他悄悄躲到餐廳角落的沙發給謝洄發消息。

【結婚怎麼結的?】

【你說我會和簷哥結婚嗎?他會想跟我結婚嗎?】

謝洄剛剛起床,拿起手機就看到祁奚發來的消息,忍不住大吼:“結什麼婚!”

隔壁的謝父都聽到了,吼回來,“謝洄,大清早你鬼叫什麼!”

謝洄沒理他爸,立即給祁奚回了語音,“祁奚,你腦子發什麼顛!結個鬼的婚!你們兩男的結哪門子婚?他跟你求婚了?還是你想跟他求婚?”

祁奚聽完謝洄的消息,雖然沒外放,他還是覺得像被人聽到似的,連忙回過去。

【你彆這麼大聲!】

【昨天他的表姐跟我說的,問我想不想和簷哥結婚,還說我們可以去國外結。】

謝洄也不想說話了,打字給他。

【什麼表姐?你連法定年齡都沒到!彆聽那些胡說。】

【而且又不是隻能談一次戀愛,你還這麼小,可能過段時間就不喜歡他了,以後也還會遇到彆的喜歡的人,沒有必須這麼早考慮這些事!】

祁奚認真地考慮起了謝洄的話,過了半天回了謝洄一句。

【我們這樣叫談戀愛嗎?】

謝洄要氣死了,不等他回消息,祁奚又發過來。

【談戀愛不是要相互喜歡的嗎?】

【那你覺得他喜歡你嗎?】

【當然喜歡!但是】

【他到底喜歡我什麼?我又不聰明,又沒什麼優點,一點也不優秀】

【他那麼厲害,那麼帥,人又那麼好,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祁奚明明是發給謝洄的消息,卻把自己問住了。

他第一次認真考慮起了這個問題,謝洄之前說傅簷川是因為白月光才喜歡他,他沒放在心上。可昨天聽到了喬野這個名字,就好像一直模糊的東西有了具象,他忍不住開始想喬野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比他優秀,比他聰明。

傅簷川真的隻是因為他和喬野長得像才喜歡他,才對他這麼好的嗎?

“怎麼在這裡?”

傅簷川的聲音突然響起,祁奚連忙把手機揣起來,抬頭就看到傅簷川坐在了他沙發的扶手上,彎下身來看他。

他對上傅簷川的漫畫男主一樣完美的臉,忍不住地想傅簷川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好了。

“在想什麼?”

“簷哥。”

祁奚突然伸手上去抱著傅簷川,將人拽下來和他跌在單人沙發裡。

傅簷川撐著沙發抵住了祁奚的頭,不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