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陳傷(2 / 2)

到了傅簷川臉上,不願麵對地說:“你怎麼吃那個!那怎麼能吃!”

傅簷川把臉上的被子拽下來,向祁奚貼近過去,“我很喜歡。”

“你好變態!那、那個有什麼喜歡的?”

“因為是你的。”

傅簷川咬到了祁奚的唇,見著祁奚瞪著他不肯閉眼,像是怕他又要吃什麼東西的模樣,他鬆開了說:“快換衣服出來吃飯。”

祁奚從傅簷川懷裡鑽出去,衝進了衣帽間,這段時間他都住在傅簷川房間,連他的衣服也混在了傅簷川的衣帽間裡了。

吃過早飯後,他們下樓下,許久不見的司機又在樓下,祁奚見到了向傅簷川問:“簷哥,你今天不能送嗎?”

“今天有事,晚上我去接。”

“哦。”

祁奚貼過去抱著傅簷川在他胸口蹭了蹭,司機對這畫麵已經很習慣了,十分有職業素養地站在一旁邊目不斜視。

到了工作室,祁奚終於看到了已經持續好幾l個月的新聞,榮川集團內戰,集團股份跌到了曆史最低,幾l近要破產的邊緣。

但是新聞寫得誇大其詞又沒有真正的內部消息,祁奚本來就不懂,看得更加不懂了,他隻知道傅簷川這段時間每天都看起來很累,一定很辛苦。

可是傅簷川什麼都不和他說,他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他去問謝洄,結果謝洄又說了他一頓。

“你真是瞎操心,他不知道在商場殺伐了多少人,用得著你擔心。網上說的那些沒一個能信的,雖然我不了解他,但一看他就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東西放手讓人的人,他要不就是想和他爸一起破產,要不會就是有什麼後手。況且他就算破產也絕對還有資產,到不了你養他的那天!”

祁奚聽謝洄說了一長串,什麼也沒聽進去,歎了氣回過去,“可是他看起好累,我都心疼了。”

“你心疼個鬼!心疼他不如心疼我!我也要累死了,實習天天像狗一樣,該死的資本家!你的簷哥也是資本家,彆跟我提他,我現在平等都討厭每一個資本家。”

“是你自己要現在就才實習的,你要是沒錢告訴我,我還存了好多,不要這麼辛苦。”

謝洄冷靜下來,也歎了口氣,“跟那沒關係,想要往上爬就隻能這樣,不然我爸媽辛辛苦苦送我到這裡乾什麼,還不如就國內。”

祁奚隻知道謝洄學的是金融相關的專業,並不懂到底是什麼,他同樣也幫不上忙,隻好回:“我給你發紅包,我現在上班的工資都沒地方花,你拿去買好吃的。”

“真好啊!兒子長大也能賺錢給我花了!”

“謝洄,誰是你兒子!我生氣了,你不哄我十天我不會再理你了。”

祁奚給謝洄發完了語音,立即去找傅簷川告狀。

“簷哥,謝洄讓我叫他爸爸。”

傅簷川過了很久才看到了祁奚的消息,聽完沒忍住笑出來,把他對麵的副總嚇了一跳。

他沒有回,放下手機感覺心裡的煩躁平靜下

來,直到他準備去接祁奚的時候,接到了療養院的電話,說他母親病情加重了。

“傅董事長突然來,提到了你,夫人被他刺激到了。現在打了針平靜下來,具體怎麼樣了要等她醒過來再看。”

傅簷川放下手機在車裡一動不動了很久,終於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接祁奚,他轉頭把車開回了他許久沒有回去的“家”。

他怒衝衝的進門被權叔攔住,“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他是不是回來?”

權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傅簷川的的怒氣已經明顯到像有了實體,他勸道:“你冷靜一些。”

傅簷川沒有回話,越過了權叔上樓,直接去了傅振榮的書房。

果然傅振榮在裡麵,一如往堂地抽著雪茄,像是他什麼也沒做過,或者說就是故意的,傅振榮根本不在意林嫻婧的病情怎麼樣。

他克製地推開門走進去,傅振榮輕飄飄地向他抬眼瞥來,“你終於肯回家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振榮明知故問地回:“做什麼?去看你媽嗎?我們沒有離婚,我去看望她有什麼問題?”

傅簷川緊緊地咬牙才忍下了揮拳的衝動,忍耐地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收手?”

傅振榮狠狠地摁滅了雪茄,站起來走到傅簷川麵前,“傅簷川,你想得到什麼?你這麼做最後到你手裡的還剩下多少?我讓你做繼承人哪裡虧待了你?唾手可得的巨額財富留給你,你有什麼不滿?”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想當這個繼承人。”

傅振榮無法理解,質問他,“你是因為那個祁奚?為了和他在一起,為不了結婚?不惜要毀了整個傅家?”

傅簷川笑了,聲音陡然地平靜下來說:“爸,你真的很可悲,我從12歲起就想著怎麼弄垮你的一切,包括我自己。當年我和喬野走,隻是想毀了你替我安排的人生,最後回來也隻是因為我媽還在這裡,可是你是怎麼對她的?你讓她死了第二次!”

傅振榮從來沒有聽過傅簷川和他說過這些話,他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他為了不讓他兒子經曆他所經曆的一切,極儘所能地將傅簷川培養成無所不能的掌權者,他難道還做錯了?

林嫻婧變成現在這樣,和他有什麼關係?對於那些在外麵有一堆情人和私生子的男人來說,他沒有一點對不起林嫻婧過,反倒是林嫻婧總是阻撓他培養兒子,時不時就要和他鬨離婚,他都沒計較。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傅簷川說:“我沒看好她我承認,你現在是要把她自己發瘋的帳也算在我頭上?”

傅簷川一瞬間什麼也不想說了,轉身出了書房,背後立即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權叔在樓下聽到父子兩人的話,作為一個知曉了所有內情的外人,他一直都站在傅簷川那邊,但他終究還是外人,無法說什麼。

看到傅簷川下來他想勸慰兩句,可他又不知道說什麼,就看著傅簷川又走了。

傅簷川出去後去了療養院,但林嫻婧打了針一直在睡,他在床邊坐到了半夜,突然又開車回去。

祁奚睡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抱住了他,然後在灼熱的呼吸噴在他頸後,他閉著眼睛轉過去,貼進了熟悉的懷抱裡,呢喃地叫了一聲,“哥哥。”

傅簷川將人緊緊地摟過來,實際上傅振榮說的也沒錯,他就是為了祁奚,在遇到祁奚之前,他對於自己如同深海般冰冷漆黑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他貼在祁奚耳邊溫柔地說:“沒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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