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像是喊出來的。
“謝洄,傅簷川說他愛我!我好開心啊啊啊!()”
你開心就好。?()_[(()”
這是謝洄唯一的期望,無論傅簷川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能讓祁奚開心,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傅簷川靠在陽台裡麵的牆邊,他見祁奚拿著手機跑到陽台,猜到了祁奚一定是去和謝洄說他們的事。
他不否認他是故意偷聽,祁奚連和他表白都要先去問謝洄,他沒辦法不偷聽。結果聽著完全忘了在意謝洄說什麼,耳朵裡全是祁奚開心的聲音,他也不自覺地笑起來,還笑出了聲。
“傅簷川!”
祁奚忽然腦袋伸進來,直盯著他滿是打量地問:“你在偷聽我說話?”
他還有些不太熟悉祁奚對他的新稱呼,回答說:“我沒有,我是光明正大的聽。”
“你就是在偷聽!”
祁奚說完自己倏地臉紅起來,他專門跑到陽台就是不想被傅簷川聽見。
傅簷川捉著他的手腕,把他揪進了屋裡,然後抱過來貼近他的臉說:“我偷聽了,你要怎麼辦?”
祁奚想了想,“你也給彆人發消息,說祁奚說愛我,我好開心。”
“就這樣?”
祁奚點頭,“我也要偷聽。”
傅簷川不是很明白祁奚的邏輯,但他很聽話地去拿了手機,站在祁奚麵前讓祁奚偷聽,然後打開全集團的大群,眼神望著祁奚,對手機深情不已地說:“祁奚說愛我,我好開心。”
他說完發出去就把手機放下,雙手將人抱過來問:“滿意嗎?奚奚哥哥。”
祁奚不知道傅簷川發給了誰,但一想到彆人知道他表白,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臉紅地說:“你發給誰了,他笑我怎麼辦?”
“沒事,不會笑的。”
確實沒有人笑,傅簷川從來沒有在大群裡發過消息,突然收到傅簷川的消息,全集團的人都以為有什麼重大工作指示,結果紛紛點進來一看,全愣住了,以為傅簷川發錯了,沒有人敢回話,那條語音躺在群裡半個小時都還在。
但是私底下無數的小群已經吵瘋了,他們終於給傅簷川入職宴一起來的人找到了名字,紛紛猜測起了兩人的愛情故事。
周芷薇作為少數知道真相的人,戴著耳朵聽了好幾遍傅簷川發的語音消息,她聽慣了傅簷川沒有語調的機器人嗓音,聽到這句有種中蠱般的錯覺,她難以想象傅簷川是怎麼用這種聲音話說的。
她旁邊的同事是新來的,發消息給她打聽。
【周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什麼內幕?】
【傅總的情史啊!】
周芷薇撇了撇嘴,她可不敢說,也勸對方彆問,最好當沒有看到那條消息。
到了周一,傅簷川那條消息終於被新消息覆蓋,明麵上沒有人提,也沒有人問,隻是私下裡全集團的人都知道他們大老板,其實一點也不冷漠,還深情蠱人到不行,有個叫祁奚
() 的男朋友。
祁奚覺得他和傅簷川什麼也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傅簷川把到送到了工作室樓下,他要下車時突然轉回去,抱著傅簷川的臉親了一口。
“傅簷川,我走了。”
“等等。”
傅簷川把要走的人又拉回來,“我還沒親。”
“好吧。”
祁奚現在對在外麵接吻都不害羞了,傅簷川卻勾著他的脖子,望著他不動,他不耐地問:“你還親不親?”
傅簷川拇指抹過他的唇說:“我跟你上去。”
“嗯?”
祁奚聳起了眉頭,傅簷川不給他解釋,下車和他一起上樓。
傅簷川把祁奚送進了工作間,不舍地關起門不舍了一遍,然後出去找了程述。
程述最近資金有些吃緊,正在頭疼,傅簷川進來他瞬間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堆錢,反正沒事傅簷川不可能來找他,找他肯定和祁奚有關。
他轉過椅子問:“傅總,祁奚又要請假?”
傅簷川單刀直入地說:“想不想換個辦公室?”
“嗯?我這裡好好的,為什麼要換?”
“我在長榮路的禦雲府有套房子,以你現在一半的價格租給你。”
長榮路就在傅簷川集團大樓的對麵,那裡的房子不是全市最貴的地方,但也絕對不便宜。
程述一眼看穿了傅簷川的心思,立即查了一下禦雲府,竟然是個彆墅小區,不過基本都開發成了商業用途,很少有人住那裡,對他們這種忙閒不定的職業,兼備了住宿的功能倒是很合適。
他為難地望著傅簷川說:“我們在這裡已經好幾年了,大家也都住在附近,突然搬地方很麻煩的。”
“我等讓人把房子的戶型圖發給你,你可以先去看看再決定。”
傅簷川說完要走,程述知道自己坑不了他,直白地說:“傅總,等一下,搬工作室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現在資金短缺,大家都沒心情搬。”
“差多少發給我。”
這就是口頭同意了,程述瞬間覺得傅簷川順眼起來,起身送行,“傅總慢走。”
傅簷川又去祁奚那邊不舍了一遍,終於放開人說:“下午我早點來接你。”
祁奚的腦門鑽在傅簷川胸口上,像是要給自己鑽個洞鑽進去,他悶著聲音回答:“嗯,你再親我一下好不好?”
傅簷川覺得他要走不了,手指摩挲著祁奚的脖子推上去,祁奚的臉仰起來,他低頭吻下去,極致地卷去了最深處,纏綿地相互糾纏到呼吸變重才終於分開,牽出的銀絲斷的在祁奚唇上,他舔掉了才說:“奚奚,我走了。”
祁奚看著傅簷川開門出去,剛剛關上門的一刻,他就開始想傅簷川了。
傅簷川下樓回到車上也立即想回去,他突然後悔為什麼要回去做這個總裁,像之前一樣天天守在祁奚旁邊不好嗎?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很清楚他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來做,總有一天他會克製不住自己,將他心底那些惡劣肮臟的欲望全用在祁奚身上。
他終於下定決心開車,手機突然響起來,見到一個陌生號碼,他直覺猜到了是誰,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
“簷哥,有空可以聊聊項目的事嗎?”
傅簷川的話在喉嚨裡滾了一遍,說出來,“喬總,以後不要再叫我‘簷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