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回去時,江烈已經睡著了,他連續熬了兩天,今天還受了傷,加上藥物作用,根本扛不住。
她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便搬了個椅子過來坐,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江烈。他連受了傷睡姿都很規矩,就像他這個人,規矩的要命,雖然每天跟她住一個房間,但從來都是背對著她睡,她無論什麼時候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永遠都是他的
後背。
這讓袁滿第一次對自己的個人魅力產生了質疑,她倒不是自戀,隻是覺得江烈對她還不錯,就算沒到喜歡的程度,也多少有點好感吧。
可誰跟有好感的異性相處,又像他這樣避如蛇蠍?
他這態度,真的讓袁滿看不懂了。
因為看不懂,她甚至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她怕剖析完得出喜歡他的結論,而又隻是自作多情,他對她的好感,並非異性間的感覺。
那她多尷尬,她可能以後都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了。
袁滿遇到了從業以來最大的難題。
不是認不清自己的內心,而是不敢認。
“哎。”袁滿越看越歎氣。
她要不要直接問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要是喜歡,她就說好巧,我正好也喜歡你。
要是不喜歡,那她也說好巧,我也不喜歡你。
“不行。我不擅長撒謊。”
袁滿很快否定,陷入更大的難題。
太難了。
最後她把自己難為睡著了。
江烈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最先感覺到額頭有一隻手,小小的,軟軟的,溫溫的,讓他一下子想到葉棠溪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