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平在外麵聽的頭皮發麻,忍不住用手肘拐了江騰一下:“你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嗎?”
“很難理解嗎?”江騰說道:“字麵上的意思。”
薑安平:……
你這答案跟沒說有什麼區彆,我當然能理解字麵上的意思,我是想問張靜瑤打算怎麼報仇,見不見血?會不會引起大範圍傷害,他要不要聯係相關部門協助。
“你緊張什麼,她不是說了嗎,不會濫殺,隻讓該死的人死。”江騰見他緊張,又多說了一句。wavv
“該死的人也得經過法律的宣判啊,她這樣叫犯罪!”薑安平無語了。
“你現在著急也無濟於事,等消息吧。”江騰反而非常平靜。
做特情的都有一些邪性,他們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軍令有所不受,會根據任務情況隨時調整計劃,如果目標人物不能或者帶離的話,他們有權就地處置,可以跳過法律程序,這是他們的特權。
故而江騰對於張靜瑤想要對一些人動用私刑的事,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感。張靜瑤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太被動的境地,想要出去,必然不能做的太過,殺該死之人可以說他們罪有應得,但殺無辜之人,就真彆想出去了。
薑安平感覺自己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等消息,他給公安局打了電話,讓他們下轄的各個分局,各個派出所以及各個刑警隊、治安大隊,全都密切關注著警情,一旦有人報警說死人了,第一時間通知他。
電話剛打出去沒多久,回電就陸續響了起來,一共響了五六次,全部都是林家的某某中毒而亡的消息,其中還有一個張家的人,和張家沾著點親,帶著點故,算是張紹英的外甥。
“這些人有沒有案底?”薑安平最後又把電話打到了公安局,統一詢問。
公安局那邊回答:“林家的人怎麼可能留案底,犯了事也被拿錢抹平了,死的幾個都不是什麼好玩意,算是死有餘辜吧。”
薑安平暗暗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就把幾個死者的名字寫了下來,讓人送進了審訊室。
看到死者的名字,林淑惠差點暈了過去,一共死了六個人,其中五個都是她娘家的叔叔,哥哥和侄子,雖然這幾個人名聲不怎麼好,她也很不恥,可突然全都死了,還是被她女兒殺的,她心裡的內疚排山倒海而來,差點將她壓垮。
張紹英老淚縱橫:“瑤瑤,收手吧,不要再繼續了。爸爸和你哥哥都可以從部隊退下來,我以後都不再管張家和林家,好嗎?”
“嗬嗬,你舍得嗎?舍得自己肩膀上的軍銜嗎?又舍得你兒子的前途嗎?”張靜瑤嗤笑。
“瑤瑤,爸爸從軍,當兵,從來為的都不是肩膀上的軍銜,而是想要做一個保衛祖國的人。當年我為了國家犧牲了你,沒有對不起國家,唯獨對不起你。現在爸爸隻想彌補你,以後我們一家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好嗎?”張紹英的語氣近乎哀求。
張靜瑤搖頭:“彌補?我已經不需要了。父愛,母愛,親情,我也早已經不需要了。你們走吧,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靜瑤說完這句話就閉了嘴,不管張紹英再說什麼,她都沒有搭腔。
“讓他們出來吧。”江騰對薑安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