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今天半下午的狀態都不太好,幸好她今天不坐門診,住院部這邊也沒有手術,半下午坐在辦公室裡發呆,直到蕭知意的電話打過來,她才回過神。
“二姐,你可以下班了嗎?我下戲了,蘇意來接我們。”蕭知意在電話裡問道。
“我這就下去。”
掛了電話,白霜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提著包,心不在焉的下了樓。
蕭知意一眼就看出來白霜臉色不好,關心的詢問道:“二姐,你不舒服嗎?”
白霜不想她看出什麼來,笑了笑搖頭:“下午做了一台手術有點累。”
“那快到車上休息一會。”蕭知意給她開了車門。
白霜上了車後,蕭知意也上了副駕駛。
蘇意啟動了車子,卻不是朝著家裡的方向開的,不過白霜和蕭知意都沒有注意。
蕭知意扭頭和白霜說話:“二姐,下午把你當成媽媽的那個諾諾你還記得吧?”
白霜有點僵硬的點點頭。
“我和你說,諾諾特彆可憐,從小就沒有媽媽不說,爸爸對他還特彆凶。你走之後他爸爸就來接他了,凶巴巴的隻說了三句話。杜允諾,下來。下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把諾諾都嚇壞了。怎麼還有這種爸爸啊,要不是他們倆長的實在像,我都懷疑諾諾不是他親生的。”蕭知意忍不住和白霜吐槽。
白霜的臉微微白了一瞬。
杜允諾,這就是她兒子的名字嗎。
杜謙禮對他不好嗎,為什麼,當初是他堅持讓她生的,那時候他明明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她以為他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杜謙……唔,那個渣爸叫什麼來著?”蕭知意扭頭看向蘇意問道。
蘇意失笑:“杜謙禮。”
“對,就是這個名字,還謙禮呢,一點都不禮貌,對自己兒子都那麼凶,對彆人肯定更凶,說不定諾諾的媽媽就是受不了他的壞脾氣才離開的,可憐的諾諾。”蕭知意真是越想越生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就是一想到諾諾那麼可憐就生氣的很。
“你瞎操心什麼,杜謙禮是齊和集團的總裁,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天天對著兒子凶。當時諾諾非賴著你,他不凶一點,諾諾能買賬嘛。”蘇意覺得媳婦有點小題大做。
“那能怪諾諾嗎,諾諾多可憐啊,都沒見過自己的媽媽,還不都是怪杜謙禮,把自己老婆凶走了,才害的諾諾沒有媽媽的。我瞧著就心疼,都想把諾諾抱回來自己養了。”蕭知意哼道。
蘇意空出一隻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這都是你的猜測,說不定諾諾的媽媽死了呢。”
白霜:……
她好端端的在後麵坐著呢。
“那肯定也是被杜謙禮氣死的。”蕭知意接道,反正對杜謙禮就是一百個差評。
白霜:……
她感覺妹妹口中的杜謙禮,好像和自己認識的那個不是一個人。杜謙禮雖然沉默了點,但沒妹妹說的那麼凶啊。不然她當初也不會沉淪進去,明知道沒有結果了,還願意為他生下孩子。
“服了你了,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小孩啊。”蘇意對蕭知意為諾諾的打抱不平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