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謙禮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意外遇見白霜,理智告訴他應該若無其事的擦肩而過,可內心對眼前女人的想念卻牢牢抓住了他的雙腳,他就像一根木樁一樣站在台階下,看著台階上的女人,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他早就將她擁入懷中,傾訴這幾年的想念了。
蕭知意躲在一旁都看的著急了,你們倆好歹說句話啊,乾站著算什麼,不說話就乾脆擦肩而過算了,這大眼看小眼的,能看出什麼啊。
可她哪裡知道,對於杜謙禮和白霜來說,眼神裡已經包含了所有想說的話語。
最後兩個人之間的沉默相對還是被一個和白霜相熟的醫生打破的:“白醫生站這兒等人呢?”
白霜回神,應了聲:“嗯,等我妹妹呢。”
和她相熟的都知道她妹妹在新住院部那邊拍電視,經常來找她吃飯,所以招呼了一聲就先走了。
沉默被打破,再沉默下去就是尷尬了。
白霜率先走下了台階,從杜謙禮身邊走過,像一陣微風,留下一股獨屬於醫生身上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杜謙禮的記憶被這熟悉又久違的味道拉回了幾年前,那年他初遇白霜,這個單純的姑娘以為自己要自殺,傻傻的跟著他在公園裡坐了一整天,後來還膽大的把他撿回家。
他後來也想過自己為什麼會愛上白霜,也許就是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讓他感到心安,她的職業是他夢想卻得不到的東西,她就像另外一個他,一個實現了夢想的他,一個自由的他。
他愛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夢想和自由的味道。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他的記憶才被拉了回來,電話是周璿打的,他沒有接,拒接之後才緩緩抬步走進了住院部大樓。
vip病房。
周璿正在大發脾氣,把傭人送過來的飯菜都打翻了,讓傭人和護工都滾出去,因為被杜謙禮掛了電話,氣的連手機也扔到了地上。
杜謙禮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病房裡的一片狼藉,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記得白霜很愛整潔,再忙也總能抽出時間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你還來乾什麼,乾脆等我死了再來好了。”周璿看到杜謙禮又開始發脾氣了。
杜謙禮沒搭理她,讓傭人和護工先出去了。
周璿哭的眼睛都腫了,她的腿到現在還疼呢,躺在床上就等著杜謙禮來看她,可杜謙禮一直拖到中午才過來,她越想越委屈。
“吃什麼?”杜謙禮在椅子上坐下,不打算聽周璿哭訴,隻打算弄點吃的過來,他也沒有吃午飯,吃完還要回公司,沒時間聽周璿鬨脾氣。
“我的腿都這樣了你還吃得下!杜謙禮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的未婚妻被人打斷了腿,你問都不問一句是誰打的嗎?”周璿見不著杜謙禮脾氣大,見著了脾氣更大,她要是死了都能被杜謙禮氣的活過來。
“不是你自找的嗎?”杜謙禮的表情還語氣還淡。
“你!”周璿被氣的一噎。
杜謙禮繼續說道:“我警告過你的,不要去招惹白霜,不要去招惹蘇家,你自己不聽,自食惡果,能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