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廢棄汙水廠。
白霜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頭暈腦脹,根據她的專業經驗來判斷,她這是中了乙醚的後遺症,是誰在女廁所用毛巾把她捂暈了?
“醒了。”
一道略微有點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白霜抬起了頭,就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昏暗裡,不是彆人,正是周璿。
周璿!
白霜心裡一涼,是周璿綁架了自己,她想乾什麼,殺了自己嗎?
“現在是不是特彆害怕,怕我殺了你,怕再也見不到你兒子和杜謙禮了?”周璿欣賞著白霜臉上的緊張,她坐在椅子上,像一個可以隨意決定他人生死的死神。
白霜能強烈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恨意,她恨自己,更恨杜謙禮。
不過她雖然緊張,但還不至於慌亂,稍微冷靜一下就能猜到周璿綁架自己的目的不會是單純的想殺自己,不然在醫院的時候直接殺了她就好了,何必費勁的把自己弄到這裡來殺,還要等自己醒了再殺。
“你把我綁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白霜冷靜下來問道。
看到她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還分析出自己彆有目的,周璿冷哼道:“你倒是聰明,既然你這麼聰明,那你不妨猜猜我的目的啊。”
周璿的目的嗎?
白霜沉吟起來,周璿現在說難聽點就是喪家之犬,全國都在通緝她,她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在這個時候還綁架自己,肯定不是為了拿自己要挾警察,她能要挾的人,無外乎是杜謙禮。
她想讓杜謙禮做什麼?
白霜心裡又開始緊張起來,她會不會傷害杜謙禮呢,她現在恨透了讓她家破人亡的杜謙禮,會不會殺了杜謙禮呢。
這種緊張由內向外散發,讓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的白霜慌了起來,遮掩不住的慌起來。
她的慌亂正是周璿想要看到的,周璿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看樣子你已經想到我的目的了,沒錯,杜謙禮很快就到了,怎麼樣,想不想試試自己在他心裡有多重要,想不想知道是你的命重要,還是他自己的命重要。”
周璿的確定答案讓白霜更加慌亂了,她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椅子上,彆說跑了,動都動不了。隻剩下大腦可以活動,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思索著怎麼勸說周璿。
沉默了幾秒後,白霜開口勸道:“周璿,你現在主動投案自首還能爭取寬大處理,你還年輕,出獄之後還能重新開始,可要是你殺了人,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閉嘴!”周璿憤怒起來,壓抑著聲音吼道:“新的人生?我的人生全被杜謙禮毀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爸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他太狠了,一點餘地都不給我們家留,他甚至連自己的親爺爺都不放過,他是我見過的最冷血的人。”
麵對她的指責,白霜冷靜的問道:“你聽過一句話嗎?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什麼意思?”周璿文化程度不高,從小到大都是學渣,根本聽不懂白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