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錦立刻下床走到了窗戶邊上,伸手一推才發現是扇假窗戶,隻是裝飾用的。
想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都看不了,不過江雲錦大概有個猜測,她醒了這麼半響了,耳邊什麼聲音都沒有,極有可能此時她是身處地下的。
聯想到et的基地都很隱秘,江雲錦覺得在地下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人家是狡兔三窟,顧淵和撒旦簡直是狡兔三十窟。一個老窩被端了還有第二個,第二個被端了還有第三個,每一個都建在彆人找不到的地方。江雲錦懷疑et以前啥都不乾,光滿世界的打洞了。
她正這麼想著,撒旦就找到剪刀回來了,興衝衝的道:“來來來小妞,我給你剪頭發,你喜歡什麼發型?”
江雲錦從內心裡是拒絕的,雖然她也很不喜歡這頭長發,但是她更不喜歡撒旦給她剪頭發。不過她更知道一個道理,千萬不要拿雞蛋去碰石頭,否則碎的肯定是雞蛋。
顧淵於她而言是一塊海綿,不管她怎麼碰,都能保證自身不碎。但撒旦就是一塊石頭,自己一碰就會碎。
江雲錦一向識時務,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吧,反正我也早想剪了。”
“我就知道我們倆的審美才是一致的,e的審美就是臭狗屎。”江雲錦的配合讓他很高興,把顧淵的代號都說了出來。
“e?”江雲錦問道:“這是顧淵的代號。”
“沒錯,他是e,我是t。”撒旦讓她在椅子上坐下,背對著他。
江雲錦有心探聽更多的信息,乖巧的坐下來,不著痕跡的問道:“這麼說你們的關係不一般了?你以前不是他的下屬吧。”
撒旦似乎無所謂讓江雲錦知道更多,一邊拿著剪刀比劃著,思索著從哪裡下手,一邊說道:“他是e我是t,我們從小就是平等的關係。”
“你們不會是兄弟吧?”江雲錦語氣驚訝的猜測道。
“如果師兄弟也算的話,那就是吧。我們都是老首領從小挑中並培養的人。”
哢嚓!
說話間一剪刀就下去了,將江雲錦的長發剪斷了一撮。
江雲錦不知道為何竟生出了一抹心疼,好像這頭發是她養了很多很多年,現在被人無情剪斷了一樣。
她暗暗壓下這股奇怪的感覺,問道:“你們的關係應該從小就不好吧?”
“怎麼會。”撒旦又是哢嚓一剪刀:“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感情可是非常好的,我一度以為他是一個女孩呢。”
“女孩?”江雲錦更好奇了。
撒旦似乎剪出了心得,哢嚓哢嚓下剪刀更快了,語速也快了起來:“那時候我們是被老首領分開教導的,老首領對他更加苛刻,總把他關在房間裡,還給他戴著麵具,也沒有告訴過他的性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留著一頭長發,我就以為他是一個女孩,一直到老首領去世,我才知道他是個男人。哦,我猜你這頭發就是用他以前的頭發接的。”
哢嚓!
最後一句話說完,最後一縷長發也被剪斷了,像無根的浮萍,掉落在了江雲錦的腿上。
江雲錦垂眸,看著腿上散落的頭發,忽然眼眶就有些濕了。
原來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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