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雪迎被抓,東裡村被一窩端,阮征投出去的錢一分錢沒有收回來,直接導致了資金鏈的斷缺,這也是他一聽說女兒醒了,就著急跟唐沁調換的原因。
唐沁再像他女兒也不是他女兒,而且他明顯感覺唐沁是一個不好掌控的人,以後自己想靠她謀取利益,基本上不可能。
可自己的女兒就不一樣了,所以他急於把女兒換回去。
如果沒有發生東裡村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如此著急,至少不會在國內動手,勢必會把唐沁騙到國外再動手,神不知鬼不覺的。
現在已經鋌而走險一次失敗了,如果不趁機再鋌而走險一次,以後很難再有機會了。
阮征是個行動派,膽子也大,不然也不會乾出找唐沁冒充阮清晗的事,所以既然決定了,他就立刻開始構思細節,然後準備實施。
阮母還惦記著阮清晗,說道:“我先去看看清晗,她剛醒,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那邊也沒人照顧她。”
“去吧。”阮征點頭。
阮母就自己開車離開了,她連司機都不敢用,就怕有除了她和丈夫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隻是她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唐沁的算計內,她前腳從阮家出去,後腳就被跟蹤上了。
在阮征夫婦忙著策劃怎麼買通醫生護士,把唐沁從icu換出來的時候,當天夜裡,唐沁就去見了趙勝貴。
她還不能走路,被江雲驥抱下車,放到輪椅上,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被推著走向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的門口,唐沁道:“你在外麵等我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江雲驥不太放心。
“沒事的,他現在又不能把我怎麼樣,你在外麵也能看見,真有危險你再進來。”唐沁安慰道。
江雲驥隻好聽她的,叮囑道:“注意傷口。”
唐沁笑著嗯了聲,她的雲驥越來越關心她了呢。
推開門,唐沁操控著電動輪椅進入了審訊室。
趙勝貴本來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聽到開門聲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掀了下眼皮,等看到是唐沁的時候,他才緩緩抬起了頭,明顯很意外。
“怎麼是你?”因為意外,趙勝貴率先開了口。
他自己下的手,自己心裡清楚,死是不會死的,但是也絕對不會好過,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麼重的傷,起碼得躺半個月。
“為什麼不能是我?”唐沁太了解他了,一語就能激怒他:“沒能像你預想中的丟掉半條命,你很失望吧。”
趙勝貴的牙關咬緊了幾分:“算你運氣好。你是第一個從我手裡活著的女人。”
“殺了這麼多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很驕傲嗎?”唐沁冷笑,嘲諷道:“國家培養你,教會了你一身本事,是為了讓你殘害女人的嗎?趙勝貴,你對得起這個嗎?”
啪嗒!
一枚優秀軍人勳章被唐沁丟到了桌子上,順著光滑的桌麵,滑到了趙勝貴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