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奕行的聲音又沉又悶,還帶著堅決:“不去。”
“為啥嘛不去醫院?”駱歲安急的白城話都出來了:“你這是高燒,先不說你為啥嘛發燒,這麼高的燒吃藥能管用嗎?”
聽到熟悉的口音,葉奕行勉強抬了抬眼皮,居然還笑的出來:“你還是說白城話好聽。”
東北話實在不適合她。
駱歲安隻覺得他是燒傻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個。
“你趕緊起來。”駱歲安去拉他,可她哪裡拉的動一個大男人,使了好大的勁都沒有拉起來。
“葉奕行!”她急的拔高了聲音:“你多大了,能不能聽話點,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怕去醫院打針。”
自從重逢之後,這還是駱歲安第一次露出兒時的姿態,葉奕行看的有些失神。
他的失神在駱歲安眼裡就是燒傻了,摸出手機就要打120:“我叫救護車過來。”
一隻大手伸過來奪走了她的手機:“我沒事,昨晚著涼了,你去給我倒杯水,我吃點藥就行。”
駱歲安真是拿他沒法子,隻能先給他吃藥了。
她去倒了杯溫水回來,又按照劑量給他拿了藥,葉奕行把藥扔進嘴裡,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杯水。
燒乾的快要冒火的嗓子終於舒服了一點,葉奕行把自己扔回被窩裡,說了句走的時候關門就沉沉睡著了。
駱歲安哪裡敢走,葉奕行燒的快不省人事,她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