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飲儘。
一瓶酒，一斤裝。
一人一兩，各五杯。
在這五杯內，該聊的，該說的，全都說完聊完。
“我先問了。”薑老頭又吃了口菜，“這段時間，你看著睚眥一脈覆滅，有什麼感受？”
“弱小。”齊天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弱小的可怕，龍王殿九子，擁有繼承人的資格，如果這樣的存在也能繼承龍王殿，那麼龍王殿憑什麼跟教廷抗衡，甚至還壓教廷一頭？”
“嗬嗬，不錯。”薑老頭笑了一下，手輕輕叩桌。
齊天倒酒。
薑老頭又舉杯。
兩人再次碰杯，一飲而儘。
接連二兩酒下肚，之間隔了不到兩分鐘。
“臭小子，你到現在應該能明白一個道理，所有站在台麵上的人，都隻是人前風光而已，這個世界，殊途同歸，就像是那些風光無限的明星，平時走到哪裡都有瘋狂的粉絲追逐，在外人眼裡，這些人活得瀟灑，有很多人喜歡，有很多錢賺，但實際上呢？當發生點什麼大事的時候，這些明星就是出來抗雷的，為什麼真正的大人物願意讓這些人風光無限？隻有他們越受歡迎，在關鍵的時候，他們才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龍王殿九子，同樣如此。”
“龍王殿九子，睚眥一脈，不管是誰，都那麼年輕，何德何能統領一脈？是，他們是很優秀，但隻是放在同齡人當中，龍王殿，可不光是年輕一輩，有些老家夥，年輕的時候更加風光，這些人老了就廢了？隻不過是有資格藏身幕後了而已。”
齊天聽到這番話，點了點頭：“所以說，睚眥跟瀛島聯合，跟教廷聯合，隻不過是幕後有人讓她這樣做而已，有好處了，睚眥能分一點，出了事，睚眥消失，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是這個意思吧。”
“不錯。”薑老頭點頭。
齊天這次主動倒酒，然後舉杯：“我敬你一杯。”
薑老頭舉杯。
碰杯時，齊天的杯子比薑老頭低了一半。
齊天仰頭將酒喝完，隨後道：“天庭怎麼回事？”
“你這問的接下來的酒都沒辦法喝了。”薑老頭夾了一口涼菜，“還是我先問吧，你認為，地下勢力的格局怎麼樣？”
齊天說道：“龍王殿，教廷，以及天國，這是我所知道的。”
“其實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薑老頭點頭，“天國嘛，新冒出來的，他們的目的跟我差不多，隻不過，他們在走我已經走過的老路，或許等上個幾十年他們會發現，這條路行不通，天國暫且不算，至於教廷，嗬嗬，那些人分布的太複雜了，與其說教廷是一個組織，倒不如說那是一個欲望的聚集體。”
“所有想要權勢，想要金錢的一切行動，都可以稱之為教廷的行動。”
“隻是小的東西教廷看不上而已，就比如搶劫，搶那麼幾百塊，或者幾百萬，幾個億？教廷看不上，教廷搶的，是更大的東西。”
“偷，教廷也偷更大的。”
“騙，教廷還是騙更大的。”
“這是一個無法消滅的存在，但凡有人有欲望，就會有新的教廷出現，教廷不是單純的地下勢力，那是一個很多人希望存在的地方，就比如這次歐洲的事，當費蘭德家族完全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給出最後的理由了。”
“教廷讓做的。”
“至於龍王殿，當初是按照天國發展的路線走起來的，但如今已經變質，可與教廷比起來，龍王殿還算是純粹。”
“龍王殿的宗旨是，統一地下勢力，全世界的地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