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不舍的橘喵(1 / 2)

眾人一愣。

楊大北抬頭,憨厚的臉上露出了驚訝:“驢?”

就見一個眉目疏淡的年輕小哥收回目光,“驢相較於馬,更易受驚,其右後方的婦人,以及所拉扯的小孩並非為了躲避驚驢,而是從驚驢上滾落下來,這一點可以從小孩的站立方式看出來。”

眾人急忙看去,就見絹本上,果然更像是小孩要借著母親的力站起來,而非母親去拖曳小孩。

“明清時期,婦人出行,官貴坐轎,平民騎驢,”就聽這個年輕人道:“有《聊齋》、《閱微草堂筆記》等佐證,婦女慣以驢代步。”

楊大北越聽越信服:“不錯,不錯!”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聽這個年輕人道:“馬蹄兩層皮,驢蹄小而厚,還是有顯著區彆的。”

眾人一愣,瞪大眼睛去看,果然,這絹本殘缺處的蹄子上,有一道微不可見的皮層。

肉眼看不出來,但放大鏡還是很好用的。

……

楊大北放下絹本站了起來:“這位小哥,高才,高才啊!”

他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隻能說明,這個年輕人是以遊客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

一個遊客,卻一口道出了老師傅們的疑難。

如此年輕,如此觀察入微。

還有如此見識。

而且,深具內涵,熟知古今,。

什麼時候,四九城文藝界,出現了這樣年輕的人物?

是某個書畫大家的子侄?

還是某個老藝人的關門弟子?

楊大北見多了古玩行當的二世祖,那種裝模作樣打著家裡旗號,出門顯擺,實際丟人現眼的年輕人,可完全不是這樣的。

肚子裡有沒有東西,說實話,真的一開口就知道了。

……

年輕人卻重新背起背包,“不敢當,都不是。”

明明白白的拒絕。

楊大北一愣。

卻見這個年輕人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

“前輩。”

“哎。”

“太和殿的脊獸,怎麼少了一個?”

……

楊大北一愣,“脊獸?”

哦哦哦,他說的應該是行什。

之前被橘座摔裂了,楊大北修複成功之後,就放到一邊,就給忘了。

被這麼一提醒,楊大北才想起來,從身後的架子上找了半天。

“在這兒呢。”

行什已經修複一新。

楊大北將寶石、翡翠、米粒等鎮物一個不少地放了進去,走到殿外,和工人們一起,讓行什複歸原味。

……

丁鵬縱橫跳躍。

沒留神,“吧唧”一下,撞上了人。

“喵?”

丁鵬抬頭,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挖藕,大帥鍋。

真養眼。

丁鵬不由自主扭了扭身子。

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允許你來擼喵。

就當是本喵今天心情好,賞賜的福利吧。

來呀來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橘喵攤在地上,熱情邀請道。

……

一隻手,落在了橘座身上。

不同於馬丁寧小姐姐的順毛愛撫,也不同於老院長的精準出擊(特指捉虱子),這隻落在橘喵身上的手,清秀修長,指腹有力,帶著底勁,總能適時撓到喵的癢處。

橘座當即渾身一顫,爽得差點爆炸。

手活兒很不錯。

喵就缺一個你這樣的人兒。

來呀,不要大意地給喵上全套馬殺雞服務呀!

這邊,哦對,就是這邊。

還有那裡,那裡那裡,都要照顧到!

脖子,前爪,尾巴!

肚皮,jiojio,還有屁股!

……

丁鵬從酥爽中暫時清醒。

就見不遠處,牡丹和花臂以一種震驚全家的目光盯著自己。

怎麼了怎麼了?

就跟第一次進桑拿房的土包子似的,泥萌到底看到了什麼呀?

牡丹and花臂:“我們看到了橘座你,翹屁股。”

就像,發情的小白一樣,主動,撅起了,屁股。

關鍵是,美麗的菊花,正對著它們。

……

“下次再來看你,小貓。”

人走了。

混沌的空氣中,還殘餘淡淡的墨香。

橘座悵然地盯著人離去。

回味著剛才獲得的靈魂快感。

“喵。”

就這麼走啦。

喵連你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

好歹……好歹留個名兒唄,客官。

說好的下次再來。

可下次是啥時候呢?

橘座咬著尾巴,不由得湧上一陣哀怨。

……

牡丹:“橘座,你好像一個。”

牡丹:“癡情的怨婦啊。”

丁鵬暴怒。

“你怨婦,你怨婦,你全家都是怨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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