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丁鵬又開始四仰八叉曬太陽了。
秋天的太陽,很毒辣。
毒辣的就像,辣個芥蘭。
沒錯,就是辣個女人。
丁鵬回憶起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
老院長辦公室。
老院長麵對張九州,是欲言又止。
首先,他對張九州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找到盜墓團夥的線索而感到滿意和驚歎。
但,他對張九州所用的方法,並不讚同。
“你這等於是當眾下戰書,”就聽老院長解釋道:“她說兩人各挑一頭也就是這個意思,你挑了一個頭,她接住;然後按照規矩,她也要挑一個頭,要你接住。”
張九州隻是道:“奉陪。”
聞言老院長搖搖頭,年輕人,到底氣盛。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老院長苦口婆心道:“何苦得罪一個女人?”
這時候,佘愛軍來報。
女人來了。
老院長一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墨水:“什麼,她來了?”
在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就見老院長手忙腳亂道:“就說我不在,出去了!”
是什麼,讓一項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老院長,如此失態?
是什麼,讓一項春風化雨心平氣和的老院長,如此慌張?
是什麼,讓他寧願說謊也要躲避?
居然不是,建平老弟?
……
“我以為,你又會和以前一樣,找個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就見女人甩甩頭發走進來:“尿遁去呢。”
老院長看起來從容灑脫,“怎麼會?芥蘭你來了,我怎麼可能不見?”
金芥蘭聞言一笑,眼波流動,“師哥,你還是以前那樣,看似躲在故宮這一方天地裡,其實天下大事都在你掌中,對不對?”
老院長沒接這茬,隻是道:“芥蘭呐,霸陵被盜,文物失竊,東西在八仙庵走了一遭,來了潘家園,這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總不能眼裡真容了沙子,助長盜墓賊的囂張氣焰吧。”
“師哥還是滿嘴官腔,爸爸當年就說我們三個裡,將來你成就最大,你果然吃了公家飯……到現在,還跟我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金芥蘭冷冷嘲諷道。
“喵!”
一旁舔毛and暗自偷聽的丁鵬:“我早就發現了。”
丁鵬:“一模一樣的大吉事盒子,怎麼會那麼巧?”
丁鵬:“大師哥和小師妹?”
丁鵬:“多麼俗套而令人心癢的關係哇!”
……
老院長居然從喵的眼裡,看出了八卦之情。
老院長不動聲色。
摁下了喵頭。
……
“芥蘭,既然你提到了小時候,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打住,小時候的事情不是我要提的,你但凡念及一點同窗之情,”金芥蘭冷冷道:“就不會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來潘家園拆我的台。”
“他挑的頭我接了,按照規矩,我挑的頭他也要接,”金芥蘭放話:“我也不為難他,他不是眼力好嗎?他不是兩個小時就在我潘家園挑出來二十四件真貨嗎?那就比眼力,他跟我請的人比眼力,我借你故宮的寶地辦一次道場,你覺得如何,師哥?”
老院長沉吟著,不曾開口。
金芥蘭倒是不吝嘲諷:“我不是征得你的同意的,師哥,這事情我說了算。我倒要看看沒有你在後麵指點,他還是不是那雙火眼金睛。”
丁鵬努力從老院長手中抬頭。
這女人,還以為客官能尋寶鑒寶,是老院長的指點呢。
那是他自己!
還有本喵的幫助,好嗎?
丁鵬的腦袋成功吸引了女人的注意。
“這貓居然是你養的,”金芥蘭道:“叫招財還是富貴兒?”
丁鵬:“……”
老子就配這麼俗的名字嗎?
仿佛看懂了丁鵬的目光,金芥蘭笑道:“你們院長啊,看著風雅,其實就愛這些俗了吧唧的名字,你總不能叫狗剩吧?”
老院長咳了一聲:“他叫橘座。”
金芥蘭一伸手:“橘座,跟我走。”
“你要他乾嘛?”
金芥蘭笑得彆有深意:“我家也有隻大橘,母的,我沒舍得給她絕育,但這丫頭凶得很,找來給她配種的公貓都叫她咬的渾身血窟窿,我看你這貓兒威武地很,說不定能降住我家那丫頭。”
老院長恍然:“既然如此,橘座你……”
老院長咳了一聲:“就舍身奉獻一下吧。”
丁鵬:“……”
丁鵬:“老子裂開了。”
丁鵬:“曹尼瑪老子拒絕。”
怪不得他覺得瘮得慌呢!
合著這女人竟然打著這個主意?
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