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真是莫名其妙的一群人。”
陸雲白甩了甩手上的血漬,暗叨一句,折回房間正準備招呼陳雨兒離開,哪兒知才踏進房門——
“嘭!”
劈頭蓋臉就是一悶棍,敲得他腦瓜子嗡嗡響。
“你……”他偏過頭,那個裹著浴袍,頭發水漬還沒乾完的俏佳人,雙手捧著一口平底鍋,眼睛瞪得圓溜溜。
“哐當!”
平底鍋從她手中滑落,愧疚得語無倫次,“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還以為是盧星那個王八蛋呢,所以我才……才……我沒砸傷你吧!”
陸雲白真是想氣又想笑,六個壯漢都沒能碰到他一下,卻被一個女人給偷襲了……
“如果走進來的不是我,你的確該用平底鍋自衛。”
他牽起陳雨兒的手往屋外走,“此地不宜久留,陳小姐,我們應趕緊離開。”
“哦……”
經過走廊時,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打手,她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
“你……真是開網約車的啊?”
“我雙證齊全,如假包換,正規嘟嘟出行注冊的網約車司機。”
“呃……好吧。”
她默默地,心安理得地跟在陸雲白身後。
“哎對了,我叫陳雨兒,你叫什麼名字呀?”
“陸雲白。”
“陸先生,你的手……好像受傷了。”
“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剛好我家有祖傳秘方,隻要抹上去,疼痛全消,傷口第二天就會愈合,城北麵陳氏莊園,離這兒也不遠的。”
“晚上起步價是13塊,每公裡要增收5毛錢車費哦。”
“……”
“好好好,好好好……”
……
二人離開15分鐘,馬尾男等人才互相攙扶著走出洋房區。
“媽的,今晚竟然栽在一個開網約車的手上,老子定要讓他血債血償,咳咳……”
“那星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繼續追啊!難道要我們空著手回去跟駱少交差麼?”
這時,
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在錦瑞華府門口。
馬尾男見到來車,忍著痛也要站得筆直。
豪車後窗戶降下,一個年紀莫約二十七八,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顯露容顏,他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窘迫的馬尾男,用極其平淡的語氣罵了一句:“一群廢物。”
馬尾男一哆嗦,就差下跪了,他扒著車窗,急忙解釋:“對不起駱少,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少夫人還請了個保鏢,那小子他……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哦?”駱天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是隱武者?”
馬尾男搖搖頭,“看起來不像,不過身手的確達到水準了,所以我們才吃了憋——”
“那就花點錢,去找能對付他的專業人士,這還需要我教你?”駱天豪冷聲說道。
“是是……駱少說的是。”馬尾男又問:“那……少夫人那邊呢?”
“她?”駱天豪金絲眼鏡後的眼神陰冷到幾乎變態,“江海市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即便得不到也一定要把她毀掉。”
他緩緩升起車窗,“辦事吧。”
“是!”
馬尾男等人站得筆直,目送豪車駛向霓虹璀璨的繁華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