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裡的‘園丁’，個個都有兩把刷子的。”李煒用手在陸雲白眼前晃了晃，笑著問道：“怎麼？陸主管看上那個小女仆了？”
陸雲白皺著眉頭，這裡燈紅酒綠的，看不太清楚，不過聽聲音的確很像張小玲。
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張小玲這種單純的女孩，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老吳。”
李煒抬手招呼了聲。
要不是熟人，絕對不會在姓氏前加個“老”字。
吳毅走了過來。
“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陸雲白，跟你一樣是安保主管，不過人家是陳氏集團的主管。”李煒指了指陸雲白，衝吳毅介紹道。
吳毅與陸雲白對視了一眼，他點點頭，他也點點頭。
陸雲白看得出來，或許他們都看得出來，對方都是練家子，且實力不容小覷。
“老喝白開水實在沒味兒，要不來兩杯……呃，陸主管，喜歡喝點什麼？”李煒問道。
陸雲白說：“橘子汽水就行。”
“行，那就來兩杯橘子汽水。”李煒對吳毅說道：“讓剛剛那個小女仆給咱們送來。”
吳毅微微皺起眉頭，“人家不陪酒。”
“所以我點的橘子汽水嘛。”李煒笑著催促，“快去吧，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麼？”
吳毅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一句“請稍後”轉身離開卡座。
“他是？”陸雲白望著吳毅離去的背影問。
“戰友。”
“也就是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了？”
“是啊……出生入死……的兄弟，卻選擇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我去了警察局，他到了這兒，以前我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後來我想了很久才明白，”
李煒低頭對著杯子自說自話，把苦澀深埋在眼眸之後，“其實這種地方比哪裡都要安靜……”
“李隊長，有點煽情了。”
陸雲白抽出兩根香煙，丟了一根過去。
二人點燃香煙，緩緩吐出煙圈，相視會心一笑，經曆過大起大落的人都明白，有些回憶，忘不記，也過不去。
“二位老板，你們要的橘子汽水來了。”
小女仆低著頭，似乎刻意把自己漂亮的臉蛋兒隱藏，她快速放下兩杯水，轉身就要離去。
“每天兼職到這麼晚，明天能調整過來工作狀態麼？”陸雲白撣了撣煙灰，輕聲問道。
小女仆身體一顫，猛地抬起頭來，她顯然認出了陸雲白。
她，就是張小玲。
怪不得每天上班打瞌睡，下了班就往外衝，原來白天是上班族，晚上是黑絲小女仆。
“你……認錯人了！”
“我都沒問你是誰，你就知道我認錯人了？”
“……”
“過來坐下聊兩句。”
“不行……我正在上班，要是偷懶的話，會被吳主管扣工資的……”
聽到這話，陸雲白當即心裡不樂意了，咋的？怕吳主管扣工資，就不怕陸主管扣工資？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給了張小玲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張小玲咬了咬嘴唇，“哦……”還是走過來在陸雲白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