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說的這些話我都聽不懂……”
“行了，少打迷糊。”李煒給胡凱強戴上銀手鐲，乾脆就坐在他背上，“我問你一件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前天我在海上撈了具屍體，少了一個肝臟，這件事彆告訴我你沒有風聲。”
“冤枉啊我的親哥！我……我承認，我是在做器官捐贈的生意，但隻是賣腰子而已！”
“屁話！你不僅賣，你還嘎！”
“這這這……這嘎也是人家自願的！人有兩個腰子，嘎一個又不會死！可心肝就一個啊，嘎了人就沒了，這殺人的事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去碰啊！”
胡凱強嚇得臉色發青，看表情不像是在撒謊。
“老李。”吳毅輕聲說道：“這裡人多眼雜，注意點。”
李煒點頭會意，一拳把胡凱強砸暈，打算帶回去慢慢審問。
“這些人呢？”陸雲白撣著衣服上的辣椒粉，帶著張小玲走出開水間，8個人全部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都是些小嘍囉，帶回去也是浪費米飯，把大魚抓住就行了。”李煒掏出煙盒，抽出兩根遞給陸雲白和吳毅，笑著感謝：
“今天麻煩你們了。”
陸雲白接過香煙，吳毅卻搖了搖頭，“我戒了。”隨後他轉身走進酒吧，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瞥了一眼李煒，淡淡說道：“下個月初三，彆忘記日子。”
李煒點了點頭。
“還有人家的5萬塊傭金也彆忘了。”陸雲白指了指身旁的張小玲。
張小玲紅著臉，“其實也不用啦，我也沒幫什麼忙……”
“今天要不是張小姐幫忙把這些家夥引出來，還真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子，這獎金你該得，回去我就幫你申請。”
李煒扛起被打暈的胡凱強，“那麼，再會了。”
“電話同聯信，有進展了通知我。”陸雲白說道。
“好。”
李煒離開了。
此時此刻，已經淩晨3點過。
“我隱約聽見吳毅說，你下班後直接就住在宿舍了，為什麼不回家？”陸雲白問道。
張小玲眼神有些落寞，“王凱實在沒錢還給唐龍，就把房子給抵押出去了，我已經沒有家了……”她又勸說：“主管，我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你千萬彆告訴她了。”
“那你這段時間都住在哪兒？”陸雲白皺眉問道。
張小玲說：“有兼職的時候，就住在花海的宿舍，沒做兼職就住醫院的陪護病房……其實這樣也挺好，可以隨時照顧我媽。”
陸雲白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走吧，跟我回陳宅去住。”
“啊？那怎麼行……我住宿舍挺好的，而且再過幾個小時要上班了，不用麻煩了。”
“開水間裡躺著的那些人，沒幾個是好東西，等他們醒來肯定會找你麻煩，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吧。”
陸雲白也沒給張小玲拒絕的機會，拉著她就往夜總會外走。
出了夜總會，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剛一上車，陸雲白都沒說目的地，司機先問了一句：
“二位訂好酒店沒有呀？”
呃……
“2公裡外中央大街，開了一家情趣酒店，大床房帶大浴缸哦……呐，你掃一下這個二維碼，在線下單還能優惠30元！”
司機笑眯眯舉起一張二維碼。
小女仆紅著臉，默默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