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老虎的下場就是——江宛彤被莫時歡單方麵“疏遠”了。
具體表現在,莫時歡把自己關在了宸星殿裡,隻有師尊過來的時候,他才肯打開殿門,讓師尊進來。
而當江宛彤也想跟著師尊進來的時候,莫時歡卻用他的靈力把江宛彤送出了殿外。
江宛彤吃了一個閉門羹之後,自認理虧,也沒好意思繼續進去,便在殿外練劍。
玄隱真人每日都會來宸星殿繪製聚靈陣和教導江宛彤劍法,如今見他們師兄妹倆好像鬨彆扭了,在繪製法陣的時候,便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了?”
莫時歡趴在軟墊上,看起來鬱鬱寡歡的樣子,仿佛吃了閉門羹的人是他。
“沒事。”語氣也是有氣無力的。
玄隱真人一心二用,邊繪製法陣還能邊想徒弟們的事情。
“你看起來不像沒事。”他對於自己的徒弟,向來是有一句說一句。
莫時歡甩了甩尾巴,將腦袋埋進了軟墊裡。
玄隱真人繪製完法陣的最後一筆,走到白虎麵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才十幾歲,你作為師兄的,多讓讓她吧。”
莫時歡抬起前掌,拍在師尊的手背上,“不能讓。”
玄隱真人見他態度堅決,寸步不也不肯退讓,一點也不像他平日裡的性格,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個二徒弟,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但如果對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也是會有脾氣的。
看來問題是出在小徒弟身上了。
當玄隱真人從殿內出來的時候,正好江宛彤打完了一套劍,神清氣爽,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跟莫時歡之間發生矛盾而影響了她的練劍。
“師尊!”江宛彤收劍行禮。
玄隱真人見她這模樣,再對比殿內精神不振的莫時歡,嗯,看來他們之間的問題很大。
“文鬥比賽已經結束,一般情況,應該是今天出排名,但是這屆門派大比參與人數眾多,批閱試題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起來,可能會推遲武鬥的比賽時間。”玄隱真人並沒有著急跟江宛彤談論他們師兄妹的事情。
江宛彤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那她就又能多點時間習劍了。
玄隱真人想起他在文鬥比賽的時候,從水鏡裡看到江宛彤做題的速度極快,而且給出的答案也基本正確,內心感到欣慰的同時,也在反省自己作為她的師父,是不是教給她的東西還是少了一些。
“師尊?”江宛彤見師尊一直盯著自己,難道是她剛剛那套劍法打得不好,被師尊看見了?
玄隱真人問:“你還記得文鬥比賽的題目嗎?”
江宛彤對於剛考過的題目記憶還是比較深刻的,以為這是玄隱真人在考她的功課,便回答道:“記得。我想起之前幾屆門派大比的文鬥試題與最後百人弟子的考核有關,所以特地關注了一下。它這些題目裡,出現頻率最高的是法陣、妖族、靈獸。”
她當初在靈蹤山的時候,莫時歡帶了一群靈獸來接她,每一隻靈獸的習性和特征,莫時歡都有細致地給她講解。
或許是好勝心在作祟,莫時歡對靈獸如數家珍的樣子,看起來特彆有魅力,她在回來乘霄宗之後,也時不時會去借閱關於靈獸的書籍。
“你在淩雲書院初階班,所學習的法陣可夠用?”玄隱真人在問的同時,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了一套完整的學習法陣的脈絡。
江宛彤撓了撓頭,說:“其實我上初階班的時間不長,法陣隻聽了前麵兩節基礎課,後麵就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不過我去借閱了萬卷書閣的《初階法陣大全》,我在建造鬼域的時候,也用了裡麵的法陣。嗯……大概是學藝不精,聽說那法陣最後還是被魔修破了。”
玄隱真人撿起一根樹枝,示意她過來。
江宛彤走到師尊身邊。
隻見玄隱真人用樹枝,在雪地裡橫劃豎畫,每一筆都筆直得像是用尺子畫出來的一樣,他徒手所繪的圓形,也是標準的正圓。
江宛彤心想,若是讓她來畫,指不定畫成什麼樣子,她向來是沒有那個繪畫天賦的。
“你看這是什麼法陣?”玄隱真人停下動作,直起腰,負著手,問她。
江宛彤摸著下巴,仔細觀察地上的法陣,中間是一個空心圓,周圍都是複雜的線條,一層套著一層,隻不過每一層的線條都是相等的長度,讓強迫症患者看得身心愉悅。
“我覺得眼熟,但我看不出來。”
她倒是很誠實,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玄隱真人說:“這是具有封印功能的基礎陣型。”
他既然要教徒弟,便從最基礎的開始教起,封印法陣有守護的作用,也有警示他人不要靠近的作用,若是江宛彤學會了,她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提前知道裡麵有封印物,可以慎重行事。
江宛彤試圖記下這個封印陣型,就聽見許久沒出現的天道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哎……你還記得結局嗎?玄隱真人所使用的,便是封印法陣。”
在那條時間線上,魔尊或直接或間接,將玄隱真人的徒弟害得又是沉睡,又是被囚誅魔陣永世不得超生,而原著中的“江宛彤”更是被他一掌拍廢,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玄隱真人將手裡的樹枝遞給江宛彤,示意她可以照著他的基礎陣型自己繪製一遍。
江宛彤握著樹枝,卻沒有動作,而是仰頭看向師尊,問:“師尊,我隻要注入靈力,就能啟動封印法陣嗎?”
玄隱真人在教學的時候,向來耐心,說:“這隻是基礎陣型。封印法陣有很多種,需要視你的使用情況而定。有些低階的封印法陣,比如你想封印一些死物,便隻需要注入足夠的靈力,便可以讓它一直封印到你的靈力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