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身要踏出門的萱草,“對了,主子,忘記跟您說了,今晚皇上翻的是鈕鈷祿妃的牌子。”
說完之後立馬就走,一點也不想知道主子聽到這件事的反應,和剛進門時的興高采烈完全不一樣,萱草是被鍛煉出來的。
屋裡的佳純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沒有其他人想的那麼複雜,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接下來幾天,翻了李庶妃,董庶妃的牌子。
這讓佳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康熙翻的這些牌子,都是支持他削藩政策的人。
不隻是佳純看明白了,後宮許多人都逐漸從皇帝重新回到後宮的喜悅中出來,看清楚了,這一次臨幸後宮的本質。
說白了,這些就是康熙用他自己的行動在表明他記住了你們這些支持他的人。
而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讓他們的妹妹,女兒在後宮能有一定的地位。
其實佳純也有一種預感,可能快到了,寫了那封信回去之後,家裡也給傳來了確定的消息。
果不其然,今天就有敬事房的人,通知今晚去侍寢。
不同於萱草和小盒子的單純高興,佳純心裡麵還是挺複雜的。
畢竟宮裡隻有皇後和鈕枯祿妃算得上是一宮主位,其他的按照規矩都是洗乾淨,脫光光裹著被子扛到乾清宮侍寢。
一些有孩子的妃嬪,皇帝給麵子時,就直接在寢宮歇下。
所以還要克服的就是這樣一個困難,雖說不會有意外發生。
你待會兒被子翻了扛的人直接掉下來怎麼辦?
不管,想的再多,也阻擋不了萱草要給她主子洗刷刷的決心。
都不用吩咐,直接拿著荷包找人要了一桶熱水,準備好洗漱用品,打算給佳純來一個東北大澡堂似的搓澡。
“萱草呀,你家主子的皮可不是豬皮,你下手可輕點。”佳純趴在桶邊,用顫抖的聲音說的。
“主子放心,我搓澡的技術可是跟帶我的老嬤嬤學會的,力道什麼的,把握的很好。”在佳純看不到的後背,萱草笑盈盈的說。隻是在那笑中,總看出了一種調侃的意味。
但是在佳純轉過身子的時候,又消失了。
佳純聽到這話,頓時瑟瑟發抖,老嬤嬤的皮多厚,她的皮多厚?這是能比的嗎?
佳純一咬牙。擺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臉色,趴在桶邊,說“來吧,我不怕。”
但是真正的搓起澡來,還是非常舒服的,萱草的力道掌握的非常好,但是佳純又一次感覺自己被騙了。
但是好像又沒有證據。
畢竟佳純也想不到她的真麵目,被人看穿,也不知道萱草原來還是一個喜歡逗主子人。
終於洗洗刷刷完畢,從浴桶中出來,佳純感覺自己至少輕了兩斤。
在經過一係列繁瑣的護膚過程之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也就意味著佳純準備要被扛過去了。
找了一個空隙,拿出了空間裡的子母河水,仰頭喝了一滴。
正在佳純準備躺上床的時候,萱草跑了過來,“小主,您怎麼還睡了?”
這個時候佳純知道自己鬨了個烏龍。
人家是坐著夢鸞春恩車,去到了乾清宮偏殿,在那裡洗完被扛上床。
而不是從永和宮扛到那邊,這樣彆說人難受了,扛的也難受。
佳純坐著鳳鸞春恩車來到了乾清宮的偏殿,在這裡又被兩個老嬤嬤洗洗刷刷。
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步,用被子裹起來,扛上了龍床。
被扛的時候,佳純內心還發出了感歎,媽耶,總算到這步了。
在床上等了許久,都沒見到康熙,正在佳純以為自己快睡著了時候。
聽到了外麵傳來請安的聲音,頓時清醒了過來。
雖然在記憶中有康熙的身影,但是沒有親眼見過,總是形成不了具體的形象。
康熙沒有後世說的康麻子那麼誇張,但是湊近一看,臉上確實帶著出天花的印記。
不醜,甚至可以算是英俊。
但是配上這個發型,就有些難以忍受了,雖說這些天看多了這樣的發型,但那也隻是小太監,確實沒有那麼近距離的,看見那麼蹭亮的光頭。
康熙走了進來,看到被子裡冒出一個頭,想到今晚翻的是兆佳氏的牌子,對兆佳一族很滿意的康熙甚至對佳純都多了些耐心。
但也隻是一絲絲而已,很快便進入正題。
還彆說,雖然剛開始有些脹痛,但越到後麵越舒服。
兩人鬥個旗鼓相當,叫了三次水。
雖說兩人□□合拍,但最後康熙還是沒有破規矩,依舊是坐著鳳鸞春恩車回去。
迷迷糊糊的佳純,被萱草洗漱完,躺床上就睡著了。
畢竟這事兒耗費的體力還是蠻大的。
佳純也成功在康熙心中留下印象,但並不是她所營造的那種溫柔小意的形象。
而是一種膽大熱情的形象,也不知道佳純在知道了康熙在心裡是這樣想自己的,是否會後悔這一次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