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水聽著齊天這番話,有些愣神。
齊天在沈秋水麵前揮了揮手:“怎麼了?”
“沒什麼。”沈秋水回過神來,搖搖頭,“我就是覺得,你的心態在發生轉變,以前的你,更喜歡親力親為,現在的你,不一樣了。”
齊天歎了口氣。
“這種感覺其實挺難受的吧。”沈秋水歪頭靠在齊天的肩膀上,“但你既然要做領導者,這就是一個必須經曆的過程,沒有領導者能夠做到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跟著你的人需要成長,也需要機會。”
齊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夜,逐漸深了。
沈秋水不知何時靠在齊天的肩頭睡著,齊天默默看著電視,電視的畫麵在播放,但聲音早就調成了靜音。
齊天的手指輕輕晃動著,目光看向窗外。
又是一夜時間悄然而過。
這是距離羅刹武館給齊天下挑戰的第五天,齊天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在外麵,謾罵的消息到處都是。
什麼齊天縮頭烏龜啊。
什麼齊天畏首畏尾啊。
這種說法,都是很含蓄的,有些更是直接開罵。
“齊天,你就是個垃圾,廢物,連吭一聲都不敢,窩囊廢東西,我要是你,就一頭撞死得了。”
還有帶著齊天祖宗十八代的。
反正為了激齊天出麵,什麼話都說了。
可齊天,就是不出聲。
在這五天的時間內,西北境那山林當中,有一千多號人,也在發生著改變。
齊天給陸誌交代的是,每天都好酒好菜給這些人準備上,要什麼提供什麼,陸誌照做了。
第一天的時間,大家涮火鍋,吃的那叫一個香。
第二天,大家吃烤肉,但陶山等一些人,有點沒胃口吃了,他們看著對麵的那幾戶農家,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第三天,陸誌給大家準備的炒菜,白酒,但今天不想吃的人更多了,有更多的人找到陸誌,提出想要訓練了。
第四天,陸誌給準備的是海鮮大餐,有大部分人不吃了,還有些人,甚至拿了海鮮跑到對麵的農戶,回來的時候換了點烤好的土豆,自己坐在那裡啃著。
第五天,有人問陸誌要了糖果和巧克力拿到對麵去,回來的時候紅著眼睛,因為有個才六七歲的小丫頭嘗了一口巧克力後就舍不得吃了,說要放到地窖去,留到過年。
對於巧克力,這些二代們大概是從有記憶的時候,巧克力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記憶當中,並且是一個常見的事物了,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沒吃過巧克力,甚至沒見過,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最常見的甜點啊。
第五天晚上,就有人主動找到陸誌,告訴他不需要再送什麼大魚大肉過來了。
第六天,原本要睡到中午的人,也難得早起。
陶山跟孫曉嘯兩人,一起找到了陸誌,要求開始訓練,立馬開始,並說出他們來這是訓練,並不是享福這種話。
也就在第六天,訓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