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內,一個男人手裡捧著一把狙擊槍,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就像是在撫摸最心愛的女人一般。
男人看了一眼身前的倩影,出聲道:“嘖嘖嘖,明天有好戲看了啊,家人互相殘殺,不得不說,我越來越欣賞你這個女人了,不光做事果決,手段也毒辣的很。”
常瀾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出聲道:“我不需要你的欣賞。”
“不不不,你會慢慢改變自己的想法的。”男人搖了搖頭,貪婪的看了常瀾一眼,又把目光放到自己的狙擊槍上,“之前有很多女人都和你一樣,不過最後她們都乖乖爬上了我的床,你也會的。”
常瀾沒有理會對方。
但男人顯然不想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繼續道:“我聽說,你之前很喜歡那個齊天,不過顯然,現在他已經把你當成敵人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要不然我把他宰了,將他的腦袋割下來送給你,怎麼樣?這樣你可以天天看著他,也不用擔心哪天他會以敵人的身份出現在你麵前。”
“嗬。”常瀾輕笑一聲,鄙夷的看了男人一眼,“你殺他?你憑什麼?”
“就憑他會是死在我手上的,第四個天級。”男人一臉自信,“天級頂峰。”
作為受教廷邀請加入的狙擊手,男人在這方麵,的確有著屬於他的自信。
“天級高手是很厲害,在百米內用槍瞄準都能被他們察覺到危機感,這是屬於天級高手的一種第六感,不過,一千二百米的距離,除非他是神仙,否則他隻會將自己暴露在我的槍口之下,再強的高手,也擋不住我的子彈。”
男人眯起眼睛。
“與其想這些,不如先想想任務好了。”常瀾開口,“風雪天氣,我不希望出現什麼紕漏,跟我來吧,一直吹噓你的本事,不如讓我見見你的真正手段。”
常瀾說著,朝屋外走去。
男人微微一笑,將槍裝進黑色的袋中,跟在常瀾身後。
兩人出門後,沿著步行梯向上一層,隨後出現在了頂樓天台上。
天台上有厚厚一層積雪,而且很滑。
當走到天台邊緣,樓下的人變得格外渺小。
而這裡距離祭祀地點,至少有八百米。
一旦刮起大風,會讓能見度變得非常低。
常瀾站在這裡,遙望前方,出聲道:“我們是不是該換個位置?”
“不需要。”男人自信一笑,走了上來,打開袋子,架槍。
狙擊手架槍,因為槍械巨大的後坐力,以及射擊時需要的穩定性,一般都是匍匐在地上。
但男人卻是半蹲著,左手架在腿部為支點。
這種動作難度係數很大,不要說狙擊槍,就是半自動步槍都會存在不穩定的情況。
但男人的手很穩,紋絲不動。
“知道嗎。”男人架好槍,將眼睛放在瞄準鏡前,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在這個時候,我就是存在於這世間的死神,我可以看到每一個人,我可以看到他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我可以看到他們的表情,而在這個過程當中,要不要他們死,要他們什麼時候死,都不過是在我一念之間,普通人也好,天級高手也好,亦或者那個齊天也好,暴露在我的視野裡時,他們的生死就不掌控在自己手裡了。”
“所以呢?”常瀾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一抹冰冷,貼在男人的右側太陽穴上。
男人是一個用槍高手,這也讓他在第一時間明白了,貼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是什麼!
一把手槍被常瀾持在手中,抵在男人的腦袋上。
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狙擊槍,被槍抵著腦袋,他卻絲毫不慌,甚至麵帶笑容:“美女,嚇唬我啊?殺了我?對你的好處是什麼?作為你的搭檔,我死在這裡,你怎麼跟教廷交待?嚇唬人前,要先考慮可行度。”
“齊天怎麼樣,不是你該去評價的,你把他當成目標的那一刻,你就該死了。”
常瀾麵無表情,扣動扳機。
“啪!”
鮮血從男人的左太陽穴綻放出來。
男人瞳孔擴散,緩緩倒在地上,鮮血流出,與地麵的積雪混合在一起。
男人很強,他的狙擊能力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再強的人,毫無保留,顯得張狂,也會翻車。
男人,死在了自己的狂妄上麵。
常瀾收起手槍,看著男人的屍體,臉上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