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彆說圓房了,屋子都沒法住人了。

曹輝石頭被喊起來,曹輝爬到屋頂簡單的收拾下,至少保證大雨彆淹了屋子,其他的等明日再說。

等一切收拾妥當,已經午夜十分,劉楠倒頭就睡,陳秉躺在床上側身看著劉楠的側顏,許久後臉上露出笑容,開始入睡。

雨一夜沒停,等到中午才稍稍小了些,曹輝和石頭趁著這功夫把屋頂修了修。

府衙年久失修,不止他們臥室,好多地方都漏水。

雨接連下了兩天,陳秉的臉色也越來越嚴肅。

等到張辰過來說上遊河堤塌了的時候,陳秉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哪怕下著雨,陳秉還是去了河堤,這條河隻有一截路過曹縣,但卻處於地勢最高處,河堤一塌,四周的百姓遭了殃。

雖然沒人傷亡,但地裡莊稼全毀了。

可是最要緊的卻是需要把這河堤給堵上。

陳秉也顧不得剛來就發徭役的事了,發了告示,讓附近村裡裡正選了人,先把河堤給修好。

光是這事就忙了一個星期,老天爺沒聽到大家祈禱,雨一直瀝瀝的下,等河堤修好了反而放了晴。

劉楠看著被這場雨打殘的花圃,這次但是不用想著怎麼處理了。

拔了花,種了菜,劉楠順便修了個柵欄。

對於張辰訝異的目光劉楠全當沒看見。

最近幾日張辰來的挺勤快,陳秉那邊的事務似乎也逐漸上手。

陳禮瑋還在喂著小雞,就被陳秉揪住了衣領。

陳禮瑋一見是他爹,頓時老實站在原地。

“你最近幾日功課做了嗎?”陳秉看著陳禮瑋低垂的腦袋。

陳禮瑋緊張萬分,最近光顧著玩耍,早把功課的事忘腦後了。

陳秉沒有再教育陳禮瑋,第二日陳秉帶著陳禮瑋帶著束脩去了學堂。

這是曹縣唯一的學堂,倒是沒有選擇的空間,陳禮瑋的悠閒日子隨之結束。

當天晚上,陳秉和劉楠終於圓了房,劉楠對此沒有抵觸,從她答應嫁給陳秉起他們就是夫妻了,而陳秉也很好,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劉楠是打算與陳秉白頭偕老的。

劉楠不迷信愛情,對她來說,平平淡淡的生活更好。

陳秉最近的工作在勸課農桑上,雖然村民知道糧食重要,但曹縣良田不多,多是荒地,荒地從開墾到變成兩天所需年月太多,所以村民並沒有多大毅力去開墾。

裡長對此力度不大,村民多是簡單開墾後種植樹木。

陳秉和張辰商量發布告示:村民開墾出來的荒地五年內收成歸開墾之人。

張辰對此不置可否,倒也沒阻攔,因為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陳秉的告示發出後,過了半個月,陳秉查詢效果時發現效果不大,甚至有的村民都不知道這事。

陳秉把張辰找來問詢這事。

張辰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縣令大人有所不知,曹縣的良田隻是勉強達到了標準而已,村民連自己的地都種不完,哪有勞力去開墾荒地,有那工夫還不如多在地裡種點糧食。”

陳秉皺眉:“可我看著村民名下田地並不多,按他們家人名冊看來是有餘力的才是。”

“縣令大人去地裡看看就知道了。”張辰說道。

第二日,陳秉就讓張辰帶著他去了各個村裡,看的越多,陳秉臉色越是嚴肅。

前端時間他去的地方是在河堤附近,有活水,田地狀況良好,可是這些地方,水源不足,導致田地常年乾渴,地力不足。

要耕種糧食,所需人力是平常情況的兩倍不止,所以彆說荒地種植,村民把自己地裡的糧食按時栽種收割都困難。

對此陳秉暫時沒有太好的注意,果然知易行難。

陳秉晌午回來用膳就見石頭從外麵撿來些枯樹枝,問道:“你撿這些做什麼?”

主要他撿的東西都腐爛了,連燒柴火都不能。

“夫人要用的。”石頭說完抱著去了院內,陳秉跟上就見眾人聚集在茅廁附近,臉上蒙著塊布,正在收拾糞堆。

陳秉屏住呼吸走過去,看著捏著鼻子的劉楠:“在做什麼?”

劉楠拉著陳秉遠離些,喘口氣說道:“我想著漚漚肥,院裡的菜蔬也能長的好些,而且這茅廁常年失修我看著有倒塌的危險,就一塊給收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