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他炸了西街,原本應該判死刑押往京城,可是前縣令大人一直未提審,他就被關到了現在。”牢頭趕忙說道。

“為什麼我沒看到案宗?”陳秉記得整理案宗時沒看到關於這個案子的。

牢頭也有些驚訝,為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陳秉緊蹙眉頭:“仵作呢?”

“已經去通知了。”牢頭回道。

陳秉點點頭,走進牢門。

牢頭見狀喊道:“大人,要不等仵作吧,他都被關的發臭了。”

陳秉沒說話,蹲下身仔細端看龐老三的臉色。

臉色發青,麵目猙獰,死前極其痛苦,脖頸上有很深的淤痕,被人狠狠的掐住過脖頸,極細的切入脖頸的傷口似乎要將脖子勒斷。

“誰發現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陳秉問牢頭。

“是鐵頭,今晚他值夜,來巡視時發現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晚上。”牢頭回道。

“把人喊來。”陳秉說道。

“哎。”牢頭應著,揮手指示旁邊跟著的衙役把鐵頭找來。

過了一會鐵頭過來,麵色慘白,看著牢裡的屍體,不自覺的捂住口鼻,想要嘔吐。

陳秉見此把人帶出了大牢,等他緩過氣來問道:“你把昨天的事仔仔細細的說給我聽。”

“他平時瘋瘋癲癲,我們從旁邊走過他就大叫冤枉,我昨天過來沒聽見聲音,覺得奇怪過來一看就見到滿地鮮血,他死了。”

鐵頭不自覺的咽著唾沫,他被嚇壞了,曹縣這地方很久沒有凶殺案了,就算有也不會發生在大牢。

陳秉沉著臉沒說話等仵作到來。

仵作是一個三十多歲中年,他聽到信趕過來,陳秉也不和他說客氣話,直接帶人到了大牢。

在微弱燈光下,仵作檢查半天回稟道:“啟稟大人,他是被鐵絲勒死的,死亡時間有兩個時辰左右。”

“有提取到凶手的信息嗎?”陳秉問。

仵作搖頭:“沒有,雖然他受到了折磨但凶手沒留下證據。”

陳秉看向鐵頭:“你沒聽到聲音嗎?”

鐵頭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

這時仵作說道:“大人,他口腔內有異物,應是被堵住了嘴。”

“那凶手怎麼進來的?”陳秉的話一落,現場一靜,這話其實是有責怪的意味,牢頭也知道這事他們怕是不好糊弄過去。

“大人那人定是計劃好久,才趁著中秋放假的時辰進來殺人,我們沒想到有人竟然敢進大牢殺人,請大人責罰。”牢頭很果斷的請罪。

“這事稍候再說。”陳秉隻是警告下他們,“現在去查這段時間有誰來過,還有把西街的案子和龐老三的底細都給我查清。”

陳秉吩咐完就回了衙門,大晚上被喊回來的衙役臉色都不好看,誰剛睡著就被喊醒都這樣,可是看著縣令大人難看的臉色大家都不敢吱聲。

陳秉手上拿著的是遞上來的西街檔案。

西街是一片棚戶區,主體都是茅草泥胚,是整個曹縣三不管地帶。

黑戶、乞丐、下九流等都集中在這,西街混亂不已,曹縣居民一般都繞著走。

西街自成體係,難以管束,直接被各任縣令放棄了。

陳秉眉頭緊鎖,神色鄭重,三不管地帶?

真是好大的驚喜。

可是去年西街發生了爆炸,整個西街一夜間毀於一旦,凶手鎖定為龐老三。

可是上任縣令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未提審此案,也沒有相關記錄。

陳秉捏了捏眉心,細想著裡麵的關係。

天亮前,張辰領著衙役回到衙門,躬身施禮後,激動道:“大人有眉目了。”

陳秉聞言看著張辰,張辰見此說道:“回大人,龐老三死狀淒慘定是與人有死仇,當時西街被炸時是有炸死人的,我們順著這個思路去查很快就查到了,人已經抓捕歸案。”

陳秉聞言卻沒高興,而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張辰,這麼快就把人抓捕歸案要麼張辰對曹縣掌控極強要麼裡麵有貓膩,可無論哪一種曹縣都有他沒看清的東西。

被抓的嫌疑犯是一個粗壯大漢,雖被綁著狼狽不堪卻一副死不投降的模樣,等審問時卻又乾脆的認了罪。

按他的說法,他全家都被龐老三那個畜生害死了,可是衙門卻一直不把對方繩之以法,他隻能親自報仇。

等問完,張辰起身說道:“大人,筆錄記錄好了,是否讓他簽字畫押?”

陳秉點點頭沒說什麼,大漢痛快的摁了手印。

等回了後院,劉楠已經起了還把早食準備好了。

陳秉簡單洗漱一番坐在了餐桌上,劉楠給他盛了碗小米粥:“先喝點暖暖胃。”

陳秉接過一口喝下,劉楠有些驚訝:“有難事?”

陳秉看著劉楠欲言又止,話在嘴中轉了幾圈,看著劉楠信任的眼神,還是把昨晚的事說了。

“看來這曹縣有秘密。”劉楠聽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