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麵容姣好,氣質不俗,劉楠對她的第一印象挺好。
劉楠觀察著陳芷,陳芷也在打量劉楠,對於劉楠的到來充滿疑惑。
丫鬟上了茶站在一旁,陳芷笑問:“不知陳夫人上門是有什麼事?”
劉楠一頓,有些靦腆的回道:“我其實是受人所托,特地來找陳姐姐的。”
陳芷疑惑的看著劉楠,劉楠輕聲問道:“幾日前姐姐馬車可是壞過?”
陳芷點點頭:“不知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沒有,就是那日有個衙役去處理這事,擔憂姐姐受傷,便托我上門來看看姐姐。”劉楠說的委婉。
陳芷聞言眉頭微蹙,劉楠這借口太拙劣,而且衙役?是誰?
見陳芷這模樣劉楠就知道她對王含沒印象。
“姐姐可有再嫁的打算?”劉楠問道。
陳芷臉色直接沉下來:“陳夫人是來戲耍我的嗎?”
劉楠忙道:“自然不是,我前頭說受人所托是真的,我們縣衙衙役王含見過姐姐後便心有所屬,托了我來做媒。”
陳芷臉色稍好點,不過還是冷著臉:“謝陳夫人好意,不過我沒有再嫁的打算。陳夫人幫我回絕了吧。”
“姐姐無意,我會和他說清的。姐姐打算以後常駐曹縣了嗎?”劉楠笑問。
陳芷看著劉楠充滿戒備:“家父在此,自然要隨身侍奉。”
“我在曹縣也沒有朋友,姐姐若無事可來尋我。”劉楠說的挺真誠。
陳芷微微一笑,眼底卻沒笑意:“有空會找陳夫人的。”
劉楠告辭離開,中間沒有見到其他人,等離開陳府梅花長舒了口氣。
見劉楠看來,梅花說道:“他們規矩好重,我都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
“自小受著規矩長大,禮節難免重了些。”劉楠說道。
等陳秉下了衙,劉楠找上他:“我去過了,他們應該無意久住,家當十分樸素,也沒有過多的生活痕跡,他們似乎不常住家裡。”
陳秉聞言輕笑道:“倒是個大發現,看來我得會會這位陳夫子了。”
劉楠想到王含說道:“王含那邊你自己和他說吧。”
陳秉點點頭:“我會和他說的。”
王含的事就這麼過去了,陳芷也沒來找她,劉楠的生活恢複了平常。
春種時分陳秉開始下鄉巡視農耕,今年賦稅加重耕種萬萬不能忽視。
隻是陳秉沒想到自己不過正常巡視河堤,竟然在河中撈起一具屍體。
是一個男子,渾身浮腫,人被割去了舌頭,一看就知不是意外。
陳秉臉色沉重,找來附近裡正,沒人認識他。
衙役畫了畫像,在整個曹縣排查終於查到了些眉目。
“你確定他是田生財?”陳秉問向趕過來的裡正。
“是,大人您看他兩隻手的無名指都被切了,這是被賭場的人切的。”裡正指著田生財的手指說道。
仵作上前檢查,衝著陳秉點點頭,表示確實是。
確認了身份,關於田生財的資料也查了出來。
田家原是田家村富戶,等田老爺子亡故後,身為獨子的田生財染上賭癮,敗光了家產,不久前他娘子受不了卷了剩下的錢財跑了,田生財自是不甘,到處找人。
裡正搖頭歎息:“說來他也是我侄子,沒想到......”
陳秉順著田生財娘子方向去查,結果查無此人,似乎徹底消失了般。
案件陷入僵局,陳秉隻能一寸一寸的查,他總覺得田生財死在曹縣,那線索應該也在曹縣。
見陳秉忙的昏天黑地,停了幾天的藥膳又被想起來,可是劉楠剛進廚房就突然嘔吐起來。
等難受勁過去,劉楠算了算日子,心想不會懷孕了吧?
劉媽媽倒是十分的高興,不讓劉楠再做飯,讓她回屋好生歇著。
石頭去請了大夫,大夫診完脈確診了懷孕,有一個多月。
雖然有些突然,但劉楠欣然接受了,隻是孕吐過於嚴重,梅花接過了做飯的活計。
好事成雙,陳秉這邊案子也有了眉目。
田生財娘子被找到了,可是人瘋了。
劉媽媽被請去給她查看,發現她最近有被侵犯的痕跡。
陳秉順著查下去,查到了一個尼姑庵。看著從尼姑庵裡救出來的女子,陳秉眼底閃過冷色,找來大夫先給她們治病。
女子多是被拐賣來的,遭受了很多折磨,有幾個還瘋了。
最讓陳秉氣憤的是後院挖掘出來的屍體,陳秉冷冽的目光看向被捆綁的尼姑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