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摸摸他腦袋:“因為你要讀書啊。 ”
陳禮瑋聞言張大嘴巴。
劉楠笑道:“你年紀也大了,得找個正經夫子和書院去讀書的。”
“啊?”陳禮瑋滿臉不敢相信,他不想上書院。
看到陳禮瑋鬱悶的神情,劉楠煩悶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因為劉楠懷著孕,馬車行駛緩慢,幾天後才回到陳府。
陳鏈早早便接到陳秉送來的書信,知道弟妹要回府待產,這幾日便等在陳府。
等下人回稟說人到了陳鏈和張諾急忙出來。
張諾上前和桃花一塊扶著劉楠進了府內。
“父親安,母親安。”劉楠見到陳歡和劉熙行禮問安道。
“哎呀,快起來。”劉熙起身上前扶住劉楠,“你身子重還行什麼禮呀,快坐下。”
“多謝母親,不過禮不可廢。”
劉熙滿臉不讚同,扶著劉楠在椅子上坐下。
劉楠注意到座椅上的一位女子,劉楠雖控製著麵部表情不變,但眼底還是閃過驚訝。
“這位便是三弟妹了吧?”劉楠笑問。
“嫂嫂好。”
說話的是刺史家女兒朱燕,陳善新娶的娘子。
看容貌長得確實挺醜的,寬鼻梁塌鼻子配上個櫻桃小嘴和粗獷的眉毛,笑起來就更醜了幾分。
劉楠禮貌性的點頭算是回禮。
“等來年你們倆人的孩子倒是可以一起玩耍了。”劉熙滿臉帶笑。
“母親說的是。”劉楠附和道。
劉楠看朱燕不像是心機深沉之人心下放鬆了幾分。
劉熙體諒劉楠一路過來車馬勞頓,就讓劉楠先去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說。
劉楠確實感覺身體不舒服,並沒有拒絕。
在陳府的生活劉楠適應的很好,張諾擔心劉楠不自在特地在陳府陪了她幾日。
劉楠也和張諾打聽了書院的事,張諾說博哥兒在的書院不錯,提議可以送去看看。
在張諾的陪同下,劉楠帶著陳禮瑋去了書院。
夫子考了下陳禮瑋的功課,滿意的點點頭,讓陳禮瑋留下了。
等下學劉楠詢問了陳禮瑋夫子教的如何,與同窗相處可愉快,等陳禮瑋說一切都好,劉楠就定下了這個書院。
陳禮瑋恢複了每日去書院讀書的日子。
不過天氣漸冷,下學後陳禮瑋被劉楠拘在書房裡練大字。
劉楠看著他寫的大字,搖搖頭:“你這字兒不行,我給你爹爹去封信,讓他給你找幾份好字帖臨摹一下。”
劉楠給陳秉去了書信,等了兩日便收到了回信。
看到信中說一切安康,劉楠安心不少,這幾日應該沒出什麼事。
而劉楠並不知道,其實曹縣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個員外家的宅子被人燒光了。
“那兩個人的屍體呢?”陳秉問旁邊的衙役。
衙役指了指遠處蓋著白布的兩具燒焦的屍體說道:“被燒焦了。”
陳秉皺起眉頭,不是一夥人,不然怎麼會不帶走同伴的屍體。
“把人安葬了吧。”陳秉吩咐道。
等屍體被拉走,陳秉吩咐道:“把這夷平了,改日連著西街一塊重建吧。”
衙役覺得陳秉語氣有些奇怪,但還是下去執行命令,把整個員外府給夷平了。
而劉楠正在門前院子溜達,天氣微涼,早上寒霜加重,地上濕漉漉的。
劉楠怕打滑,在桃花梅花攙扶下溜達兩圈就回屋休息。
無聊時就捉來陳禮瑋教他下圍棋。
寓教於樂的日子過得十分快,等天空中飄散第一片雪花,劉楠仰頭看著天空,冬天來了。她生孩子坐月子在大冬天,怕是很難熬。
劉楠找到劉熙跟她提了盤火炕的事,劉熙沒意見,還說若是好用也給朱燕裝上,孕婦不能挨凍的。
得了劉熙允諾,劉楠找來小廝折騰半天把火炕盤好了,小廝手藝不如石頭。
劉楠擔心陳秉手下人不夠用,讓石頭留在了陳秉身邊。
這小廝是劉媽媽找來的,說是手藝挺巧的了。
等院落裡所有屋子都盤好火炕,眾人都覺得高興,今年冬天不怕凍了。
劉楠讓梅花多做了些吃食慶祝下,吃飯時看到陳禮瑋的小動作,劉楠笑著指了下陳禮瑋:“調皮。”
陳禮瑋收起做壞事的手,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