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楠看了他一眼:“會有人出的。”
衙役不明白劉楠的意思, 但還是按照劉楠的吩咐去辦事。
主要劉楠的氣勢太強,總有種縣令大人附身的感覺。
劉楠的命令一下發,百姓議論紛紛。
西街出事那麼久縣衙一直沒處理, 沒想著今日竟要全部重建。
百姓倒是紛紛響應,冬日無事掙點零花也好。
來登記的百姓很多, 隻有衙役愁白了頭發。現在他們有多高興,知道縣衙沒銀子, 可能就有多暴躁。
衙役有些後悔了, 他現在隻盼著縣令大人趕緊回來, 不然真出了事會不會他頂缸啊?
劉楠並不知道他的想法,這會兒正在西街探查, 身邊跟著陳建安。
陳建安臉上滿是急躁,父親和姐姐失蹤多日沒有任何消息。
這檔口縣衙還沒人,這位做主的縣令夫人看上去也不像個靠譜的。
他已經給父親的好友去了書信,相信不久就會有人過來幫忙,他隻能暫時按下心中的擔憂。
陳建安查到父親最後在西街出現過,隻是西街看上去非常雜亂,損壞的房屋長時間無人居住打理, 哪怕正當午也有絲涼意。
而看旁邊的縣令夫人, 卻是一副悠哉的模樣, 完全不在意, 甚至嘴角勾起的笑容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陳建安覺得劉楠身上的氣質跟姐姐很像。
劉楠一寸寸的走過, 到現在她也不確定金礦所在,但她知道西街一定有線索。
隻要金礦暴露, 曹縣的魑魅魍魎都會露麵。
劉楠擔心陳秉出了事,依著陳秉的性子,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回消息。
曹縣沒有官兵這事, 劉楠也很擔心,總感覺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要想讓對方投鼠忌器,不魚死網破,就要讓金礦暴露在明麵上,成為焦點。
而她身旁的陳建安就是個很好的媒介。
劉楠也擔心陳建安對她出手,有意離他兩米遠,讓自己有還手的空間。
劉楠沒找到任何線索,但夷平西街還是有效果的。
聽說有百姓跌入深坑,劉楠過去查看,那深坑深七八米。
掉落的百姓已經被救起,身上有著擦傷,沒有骨折隻是腳踝扭傷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衙役讓人下去查探過,下麵是個坑道,坑道很深,泥濘不堪,行進很難,就撤了回來。
劉楠讓衙役派人把這裡封了,讓百姓今日先回去,改日再施工。
但人類的好奇心是架不住的,世上不乏探奇獵奇之人。有人半夜摸了進去,過了不久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大聲嚷嚷著:“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劉楠看著死者的屍體,屍體被咬的殘破不堪,腦袋都沒了一半,看上去有些惡心,來看熱鬨的百姓好多都忍不了捂著嘴跑開了。
仵作捂著口鼻正在做屍檢,看過後起身對劉楠拱拱手:“夫人,人是被蟲子咬死的。”
仵作看向屍體,麵露糾結。
“是什麼蟲子?”劉楠擔心不已,吃人的蟲子若是泛濫......
仵作搖搖頭,臉帶憂色:“沒見過。”
不,確切的說,他是連聽都沒聽過。
周圍百姓議論紛紛,均是惶恐不已。
劉楠看向人群:“誰是家屬?”
“我。”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舉了舉手,臉上帶著害怕。
“屍體你要帶走嗎?不過你要想清楚,誰也不能確定他體內還有沒有蟲子。除非立刻焚燒火化,不然若是蟲子進了你家......”
男人緊張的湧動下喉結,麵帶糾結,死者入土為安是規矩。可是兒子這樣就是帶回去,家裡也不能待。
“夫人幫著火化了吧。”在四周百姓盯視的目光下,男人說道。
死者父親同意火化,仵作又仔細做了檢查記錄下信息,劉楠當著百姓的麵火化了死者。
私下坑洞的男人也被看管起來,坑洞現在無人敢下。劉楠也不能確定裡麵的危險程度,沉思後讓人用石頭泥土填死了坑洞,而線索也斷了。
劉楠隻能把目光投向員外家的那條暗道,雖然陳秉查看過沒特殊之處,但它的地點太巧合。
劉楠仔細檢查兩側牆體沒發現什麼,在出口處劉楠四下觀看,決定去附近的闞家村看看。
“夫人,闞家村沒人了。”去查看的衙役回來稟報。
劉楠聞言陡然一驚,跟著衙役過去查看,這裡的人似乎是被人擄走的,地上亂糟糟的。
看著四周的一切,劉楠腦海浮現當時的場景,看向一個方向,他們是朝那裡去的。
順著往前,行進方向是西邊,劉楠一路臉色發沉。
身旁的衙役也不敢吱聲,緊張的盯著四周,縣衙沒人,這位縣令夫人還喜歡四處跑,他最近愁的頭發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