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2 / 2)

“是。”兵士回道,幫著把陳秉抬下馬車。

陳秉的燒一直沒退,因為是晚上,所以醫館沒開門。

敲了半天,門才被打開,探出個腦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不高興的嚷道:“都說了晚上不看病,神醫也要休息的好嗎?”

兵士把令牌展示給青年:“右庭軍辦事,麻煩聯係下神醫,說有急事。”

這…

青年看到令牌有點害怕,囁嚅道:“稍等。”

過了一刻鐘,青年請他們進去。

喬神醫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上披著件外衣:“右庭軍的?”

“是。”兵士恭敬道:“我家大人讓我向您問安。”

喬神醫哼了一聲,轉身指著床榻:“放下吧。”

劉楠和陳鏈緊張的等著喬神醫的診斷結果。

喬神醫捋了捋胡子,想了片刻,揮手讓徒弟拿來銀針,先給陳秉紮了針,又開了藥方熬了藥給陳秉灌了下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陳鏈再次摸了摸陳秉額頭,發現燒退了不少,趕忙喊醒喬神醫。

喬神醫摸過脈又開了副藥,給陳秉灌下去。

直到中午陳秉的燒終於退了,眾人都鬆了口氣。

陳秉醒後知道經過向喬神醫道了謝。

“行了,躺著吧,你雖然燒退了,但這傷口卻也不好治。”喬神醫喝了口茶,看向陳秉的胳膊,“動不了了吧?”

陳鏈聞言震驚的看向陳秉,卻見陳秉低頭沉默,默認了。

“這……”陳鏈急切的看向喬神醫,“請神醫您幫忙給看看。”

劉楠捏了捏陳秉的胳膊,見他隻是看過來,卻沒感覺疼痛,皺起了眉頭。

陳秉衝著劉楠笑了笑,示意她彆擔心。

喬神醫還是答應了給治療,陳秉留在了醫館。

陳鏈則去朱刺史家拜訪,否則失了禮節,不過卻是喪著頭回來的。

朱燕雖然長得醜,但和朱刺史卻很像,故朱刺史十分偏疼女兒。

對於那些衝著他權勢來求親的,朱刺史都拒絕了,正四處尋摸乘龍快婿,沒想著出了意外,竟然嫁給陳善那麼個浪蕩子。

說起這事他就生氣,把那人販子宰了都沒消了他的氣,女兒被害的難產落胎,陳鏈這個檔口上門自然落不得好。

陳秉知道家裡發生的事,皺眉不悅。

陳鏈見此歎道:“三弟再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法子。”

陳秉點頭:“是得想想法子。”

不過陳秉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曹縣的事他得回去處理,決定後日離開。

等回到房間,劉楠問起曹縣的事,陳秉也沒瞞著。

“所以是陳夫子帶人殺了那個墨堂主?而目的是引誘白蓮教入城?”劉楠難以置信,想起曹縣因此死去的百姓,劉楠感覺十分不舒服。

陳秉沉默,雖然是他設計給白蓮教的假消息,想抓個人贓並獲。沒想著半路陳夫子插了進來,等他知道的時候,人已經都死了。

而有聖上手書的陳夫子他也反抗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聯係李澤言,儘快解決。

說來這事能成還得謝謝陳芷,他是真沒想到,陳芷竟然對陳夫子出手,打了陳夫子一個措手不及,才讓李澤言接管了曹縣。

“她是幕後黑手?”劉楠詫異。

陳秉搖頭:“不是,是戶部侍郎,當然他應該是被推出來的棄子。”

劉楠想著關於陳芷的故事,倒是有些理解了。

“那她人呢?”

“被陳夫子押解進京了。”

劉楠沉默,陳秉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夫人,我沒想著陳夫子竟然打了這麼個主意。”

劉楠搖頭:“這事誰能想到。”

陳秉滿臉愧疚,他知道曹縣被圍趕去的時候晚了一步。

“你和白蓮教聖女做過交易?”

陳秉沒說話,劉楠就明白了,他定是應下了什麼。

“那曹縣現在?”

“陳夫子帶人圍攻山莊的時候,李澤言趁機剿滅了城內的白蓮教教徒,接管了曹縣。”

“那夥黑衣人是什麼人?”劉楠問道。

陳秉臉色沉重:“不知道。”

“白蓮教聖女似乎和他們認識。”劉楠把當時的事說給陳秉聽。

陳秉有些震驚,白蓮教聖女的態度不對,怎麼聽著都像是把白蓮教的人故意送來送死的。

白蓮教聖女和他談交易的時候,自始至終沒提過金子的歸屬,不是衝著金子來的,可是為什麼?

“你有看到任秋靈嗎?”劉楠問道。

“她被李澤言救出來了,現在在曹縣,她適應能力很強。”陳秉說的真話。

被綁架後還能心理素質極強的把過程講的和說書似的,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