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氣傲的齊王妃不滿的扭著齊王的耳朵:“你看滿朝文武都知道你是個廢物,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齊王妃隻要想到今日回娘家,聽到的嫂嫂們的那番言語便氣的慌。
齊王連忙安撫道:“王妃, 彆氣,彆氣哈。氣大傷身, 氣大傷身。”
秦王妃白了他一眼,忽地便不氣了, 感慨道:“沒想到燕王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齊王妃對現在朝野上的變化也是驚歎不已。
不過這跟她家關係不大, 誰當皇帝……
齊王妃撇了齊王一眼, 都不會動齊王的。
“後日便是母妃生辰,現在怕是無法大辦了。我原想著送母妃件古琴, 可古琴因為突然打仗遺失了。王妃你說我送母妃什麼禮物好?”齊王有些發愁的看向齊王妃。
齊王妃歎口氣說道:“我那有幾本古籍給母妃做壽禮吧。”
齊王妃隻是感慨了一下,便把這件事置之不理,徹底的置身事外。
但是桓王卻是無法脫身,深陷其中。
而尤為明顯的便是遞往桓王府的拜帖非常之多。哪怕桓王妃身懷六甲,有些人的帖子也是不能拒絕的。
這事傳到孝元帝耳中,孝元帝問向大太監:“所以桓王什麼態度?”
“聽說桓王體諒桓王妃,說桓王妃身子不適, 不再接待來客。”大太監回稟道。
孝元帝聽後什麼也沒說, 隻是看著天空沉默良久, 大太監也不敢吱聲, 直到孝元帝回神回了大殿。
孝元帝的默不作聲似乎也默認了桓王的地位, 雖桓王府不再接收拜帖,但是桓王平日的待遇上升了不少, 很多事剛開口就被人辦妥帖了。
桓王很快接到了一個差事,那便是給太子辦喪儀。
而就在太子喪儀當天,陸景也終於看到了皇城的影子。
此時的陸景看著麵前的皇城感慨萬千, 他最終守住了越墨城,但付出的代價太大。
陸景摸了摸臉上的刀疤,雖說當兵的身上沒有不帶疤的,但是被砍在臉上留下疤痕的還是少數。
劉楠此時正站在街道上看著喪儀隊經過,猛地被人拍了下肩膀。
劉楠轉頭看到個陌生男子,警惕道:“有什麼事嗎?”
“夫人,我是陳縣令派來尋您的。”張華說著看向四周,“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借一步說話。”
劉楠蹙著眉頭,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在離著人群稍遠的地方停下。
“陳秉人呢?”劉楠問道。
“陳大人不日就即將抵京,夫人很快就能見到大人。”張華說道。
見劉楠蹙著眉頭不說話,張華解釋道:“大人隨陸景將軍攻打大越國,立下了戰功。”
劉楠有些驚訝,張華說道:“兩日內大人會來客棧尋夫人,夫人不離開客棧就好。”
張華說完就告辭離開了,劉楠雖對他的話有所懷疑,但還是心存期待。
等劉楠見到佇立在門口的人影時,怔在當地,兩人四目相對,百感心酸,心情複雜。
陳秉一步一步走到劉楠跟前,輕聲喚了聲:“娘子。”
劉楠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相公。”
陳秉的突然出現早就引起了客棧裡的人的注意,劉楠回過神帶著陳秉去了房間。
到了房間兩人有些相顧無言,過了半晌,劉楠突的笑道:“坐下。”
陳秉依言坐好,劉楠盯著他觀察片刻:“有沒有受傷?”
陳秉搖頭:“沒有。娘子呢?”
“我也沒有。”劉楠說道。
這時,嬰孩啼哭聲響起,陳秉注意到床上躺著的孩子。
劉楠已經轉身走到床邊把孩子抱起,邊哄著孩子邊走過來說道:“我在山裡撿到的,雖然可能是個麻煩,可我實在沒忍心。”
陳秉看了孩子一眼,孩子這會剛睡醒,已經不哭了,睜著個眼睛懵懵懂懂的看人。
陳秉笑道:“和閔兒剛睡醒時挺像的。不過娘子說有麻煩?”
劉楠點頭,把當時撿到孩子的情景一說,歎口氣道:“這孩子身世怕是有些問題。”
“夫人可有打探到什麼?”陳秉問道。
劉楠搖頭:“最近朝廷事情太多,就算有風聲也被掩埋了。至少沒有人大張旗鼓找過,孩子繈褓雖華貴,但沒有標記。”
陳秉想了想問道:“你想留下他?”